軍的潛力也快被鋪天蓋地的蘇聯前線戰機給榨乾了。
這一切都給正在浴血奮戰的華軍將士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們恐怕要輸掉這次戰役了!
轟!
一發203毫米重炮炮彈在山東的制導下準確地擊中了一幢正不停地向我們潑灑彈雨和迫擊炮炮彈的樓房,那幢樓房彷彿活過來了似的跳動了一下,駭人的烈焰裹著彈片從每一個窗戶噴湧而出,傢俱、蘇軍士兵的屍體、槍械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被扯成碎片噴射出來,滿天亂飛,一面牆體像個正被人玩命打氣的
汽球一樣膨脹起來,向外面鼓,只用了半秒鐘,它膨脹的速度就遠遠超過了牆體的承受能力,整面牆壁轟一下炸成無數大大小小的碎片翻滾著飛上半空!看到這一幕,我可以肯定,堅守在樓房裡的那股蘇軍已經完了,就算沒有被彈片打中,也被衝擊波震死了。203毫米重炮炮彈,可不是那麼好玩的!
可惜,第16集團軍只剩下四輛203毫米自行火炮了。
我一揚手,一個尖兵排組成三三制隊形衝了出去,接著又是一個排。樓房坍塌激起幾十米高的塵霧,為他們提供了最好的掩護,蘇軍再怎麼訓練有素,也沒有辦法在這樣的光學條件下進行準備射擊吧?我大聲吼:“都記住!等尖兵排撞上敵人的防線後,馬上全營一起壓上去,操作手會制導三發203毫米口徑炮彈對敵軍防線進行轟擊,幹掉他們的重火力!但是,203毫米重炮至少要一分鐘才能發射一發炮彈,無法形成彈幕,蘇軍完全可以利用這一分鐘躲進防炮洞或者防空洞裡,這就要求我們務必在炮彈砸到敵軍防線後的第一時間殺上敵軍的陣地,否則炮擊的效果就要白白浪費了!”
士兵們用沙啞的聲音大吼:“明白!”
小廣西抹了一把黑乎乎的臉,呲牙咧嘴,眼帶血光,狠狠的說:“孃的,今天老子一定要拿下東風路,把那些熊崽子的花花腸子掏出來下酒!”這幾天來他的連隊運氣一直不怎麼好,接連遭到蘇軍炮擊和轟炸,損失慘重,只剩下一個加強排了,所以這小子一看到蘇聯傘兵就兩眼發紅。
林子風沒說話,沉默的鑽進坦克裡。他這個裝甲連就剩下這一輛坦克了,其他的坦克都被蘇軍轟炸機炸燬,或者在巷戰中被蘇聯傘兵用反坦克導彈擊毀,他成了孤家寡人,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那陰鬱的眼神還有喜歡用坦克輾壓蘇聯傘兵的特殊愛好讓人背脊發涼。他發動了這輛如同受傷的野獸,渾身傷痕累累但越發的危險的坦克,炮塔慢慢轉動,就等著出擊的命令了。
在我們營的前後左右,全是衝騰而起的飛砂烈焰,以及震天動地的轟鳴聲、喊殺聲,都已經筋疲力盡的第16集團軍全線壓上,猛攻第79空降師最後一道防線,而同樣失血過多的第79空降師沿著東風路一線排開,扼守住十幾個要點,用重機槍、火箭筒兇狠地拼殺著,槍炮聲沒有一絲間隙,爆炸的閃焰頻頻耀出,不小心不以為滿天的閃電都往地面彙集過來了。由於裝甲部隊損失慘重,第16集團軍很多連隊一輛坦克也沒有,在連長的帶領下踩著炮彈的炮點衝向蘇軍陣地,飛濺的彈片
時不時在他們中間濺起朵朵血花,蘇軍的機槍子彈和火箭彈將不斷將他們掃倒、炸飛,屍體幾乎圍著蘇軍陣地擺成圈了,但是這些士兵沒有後退。他們意識到,第16集團軍已經拼到極限了,如果今天再不能突破蘇軍的防線衝進油田去摧毀所有設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為了祖國,為了集團軍的榮譽,拼吧!一槍換一槍,一命換一命,誰怕誰了!
在蘇軍三號陣地,兩挺高平兩用重機槍突然從一堵高強度牆體後面冒了出來,以每秒鐘二十九發的射速將拇指精、半尺長的子彈猛掃出去,已經逼近到六七十米遠處的華軍步兵被火舌舔中,身體狠狠一顫,隨即爆炸似的破碎開來,從中濺射出大團碎肉、臟器碎片以及血漿。這種連鋁鈦合金製造的戰機都能生生撕裂的殺人利器拿來掃步兵,那絕對是步兵的噩夢,一秒鐘不到,就有十幾名步兵被生生打碎或者攔截斷成兩截,攻擊勢頭被遏阻。急紅了眼的炮兵把一門130毫米加農炮推到陣地前沿四百米處,瞄準了這個該死的機槍火力點。還沒有開火,高平兩用重機槍先掃了過來,啪的一下,裝彈手的腦袋像個被鐵錘砸中的西瓜一樣碎裂開來。射手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的拉下了炮繩!
咚!
那堵該死的高強度牆體被炮彈直接命中,連同機槍一起粉碎開來,兩名蘇聯士兵的屍體和大大小小的牆體碎塊一起拋起十幾米高,炮彈殺傷半徑之內死傷一片,蘇軍的火力網被這發炮彈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