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是誰在朝我們開炮?我要殺了他!”
科爾警長很幸運的沒有中招,他拖著道根少校就跑。也難為這位警長大人了,體重都超過九十公斤還跑得這麼快!那些山地兵現在也撐不住了,連滾帶爬的逃跑,放在平時他們倒還能跟那群躲在黑暗中的敵人戰上幾個回合,但是現在一個個被殺人蜂蜇成了豬頭,渾身忽冷忽熱劇痛難當,好多士兵連睜開眼睛都成問題了,戰鬥力跌到了谷底,哪裡是這夥冷血屠夫的對手!
“報告少校,那夥德國山地兵逃走了。”
在一片灌木叢裡,一名身披綠色偽裝網,與叢林融為一體的狙擊手透過步話機,向上級報告。
伊霍諾夫斯基少校淡淡的說:“好極了。呵呵,紅蠍子真不愧是北約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黑編制部隊,殺起自己人來一點也不手軟。謝苗諾娃同志,繼續盯住他們,不要開槍。那三個傢伙可不是好惹的,先讓北約特種兵去承受他們的怒火和彈藥,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動手,給他們來個一勺燴。”
英氣勃發但眼神冰冷的女狙擊手回答簡短而精確:“明白!”
咣咣咣咣!
又是一個齊射,四發炮彈炸翻了一棵大樹,炸得一塊磨盤大小的石頭飛上半空,但是始終沒有看到斷手斷腳什麼的飛上半空。紅蠍子中隊指揮官艾倫·李少校笑了笑:“真沉得住氣啊,捱了幾十發炮彈都沒有作出任何反擊!”拉對耳麥,沉聲說:“炮兵排停止射擊,突擊組上,狙擊手給我盯死戰場,絕對不能讓他們逃跑了,還有,要提防蘇聯人突然冒出來捅我們一刀,雖然他們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露面,但是我敢肯定,他們就在附近!”
“明白!”
“明白!”
猛烈的炮擊戛然而止,十幾名雙頭鷹特種兵幽靈般冒了出來,朝著柳維平和柳哲
襲殺過去。這些傢伙一般都是在海狼突擊隊、遊騎兵以及綠色貝雷帽中挑選隊員,而且是專挑那種以戰爭、殺戮為樂,手裡沾滿了平民的鮮血的傢伙。他們的訓練強度比海狼突擊隊還要高,像拆彈、體能訓練以及武裝泅渡這類危險性較高的訓練,死亡指標也高得嚇人,每十名參加紅蠍子選拔的隊員中,至少會有兩個死在訓練中,兩個在訓練中致殘!高傷殘高淘汰率的訓練換來了極為強悍的戰鬥力,他們是一群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蠍,挖地三尺都找不到它們的蹤影,但一旦被它的毒刺蜇中,見血封喉!像這種往友軍開炮的事情紅蠍子已經不止一次了,他們一旦上了戰場就六親不認,比如說游擊隊的重要人物藏進了村民中間,普通特種部隊肯定會將村子包圍後挨家挨戶的搜,他們則直接血洗山村,殺個雞犬不留,雖然手段殘忍,但是效果顯著。現在這隻魔蠍冒了出來,揚起了那根令人生畏的毒刺,狠狠的蜇了下去!
看到紅蠍子們瞬間逼近到了三百米,柳維平露出一絲苦笑,扔掉了那支十二點七毫米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這麼近的距離,衝鋒槍都打得到,再堅持用這種威力巨大但是射速極慢的狙擊步槍,死有肯定是他!他拔出g…3自動步槍,扣動板機,一串子彈在浮土中射中,兩名正在衝刺的紅蠍子突擊隊員倏地一閃閃到了大樹後面,子彈打在樹上,樹皮木屑一團團的炸出。他剛掃出這麼一梭子,嗵嗵嗵!一連三枚榴彈就砸了過來,他的臉頰被一塊彈片劃了一下,鮮血直流。
轟!
沉悶而兇猛的槍響,那名像公熊一樣強壯的扛著榴彈發射器的突擊隊員諾大的身軀連同沉重的裝備一起往後飄了出去,反器材狙擊步槍的子彈打穿了他的防彈衣,在他身上鑿出一個窟窿,打爆了他背上的彈藥,整個像顆空爆彈一樣爆炸開來,紛飛的榴彈四處亂竄,給其他人造成了巨大的威脅。柳哲端著反器材自動步槍竄了出去,在叢林中像一縷輕風般快速移動,數名紅蠍子突擊隊員前後夾擊,m…4卡賓槍和班用輕機槍掃出道道火鏈,子彈在他前後左右劃來劃去,卻沒有一發子彈打得中他。他手裡的反器材狙擊步槍每一次開火,紅蠍子突擊隊必然心裡一陣狂跳,我的娘,拿反器材狙擊步槍當突擊步槍用,猛人啊!最令人崩潰的是,他扛著如此沉重的狙擊步槍跟幾名突擊隊員戰作一團,卻始終不落下風!
黑衣少校不管不顧的往回跑,把一串串子彈甚至炮彈狠狠的甩在了身後。他必須回到柳維平的身邊保護他,柳維平腿部的傷勢剛剛有點好轉,行動困難,又帶著個大累贅,必定
是北約特種兵進攻的重點!但他同樣被幾名紅蠍子突擊隊員給截住了,數支突擊步槍和一挺班用輕機槍還有一具40毫米榴彈發射器構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