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
穆勒少校渾身一震,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了一般,額頭冒出冷汗,揪住渾身發抖又哭又笑的公熊上校,面對面的吼:“上校,趕緊帶我們離開這裡!繼續呆在這裡,我們通通都會被炸死的!”
公熊上校呆呆的說:“被炸死?”突然放聲狂笑,指著那一條條越高越高的火柱和一團團冉冉升起的蘑菇雲,絕望的說:“好不容易才修好的機場被摧毀了,千辛萬苦才運到這裡來的物資化作飛灰了,那麼多運輸機也全都被摧毀了,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完了!炸吧,炸吧,只管炸吧,你們為什麼不乾脆扔顆炸彈下來把我也炸死啊!?你把乾脆把我也炸死算了!”吼得嗓子冒出了血絲,說不出話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著地面失聲痛哭,哭幾聲笑幾聲,狀若癲狂。不光是他,所有蘇軍飛行員都露出絕望的神色,呆呆的看著窗外沖天的火光,如同泥雕木塑,神情恍惚,就算把一顆手榴彈扔到他們中間,他們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反應。
穆勒瞪起了眼睛。這幫北極熊想死他們也不會攔著,但是······你們好歹也得告訴我防空工事在哪裡,緊急出口在哪裡哪,一聲不吭的,這不是坑爹麼!他爆了一句粗口,話到嘴邊,卻讓一聲可怕的爆炸轟鳴震了個粉碎。不光是他的聲音,連他本人,連他所在的餐廳,都在這隆隆轟鳴中粉碎開來。一枚炸彈命中了油庫,一團直徑上千米的黑紅色煙焰翻滾而起,整個機場的建築物都在這恐怖的大爆炸中破碎開來,變成了光與火的煉獄······
蘇聯和北約拼湊起來的第一波戰略運輸機群在僅僅幾分鐘的轟炸中三去其二,上千名蘇聯官兵陣亡,還搭上了數十名花旗國機組人員的性命。只有區區七架伊爾…76由於降落在另一個機場,僥倖逃過了一劫,但是這段恐怖的經歷已經成了那些飛行員的夢魘,終其一生,他們都忘不了這個夜晚,那沖天火光告訴蘇聯人,遠東地區已經變成戰略運輸機的墳墓,休想透過空運為侵華蘇軍提供足夠的物資,不信邪的話可以多派幾架運輸機過來試試!特別安全助理再一次兩腳帶風的衝進了總統辦公廳,一看到他,大家都眉頭大皺:準是有不妙的事情發生了!沒辦法,這段時間以來這樣的事情發生得太多,都條件反射了。
果然······
“總統先生,請原諒我再次給你帶來一個壞訊息!”這個能幹的青年面色有些蒼白,開門見山的說。
總統苦笑:“說吧,又出了什麼事?華軍潛艇對我們的艦隊發動了襲擊?華國的軌道炮朝關島開火了?還是華軍的鐳射武器擊落了我們正在印度洋巡航的艦載機?”
特別安全助理澀聲說:“沒那麼嚴重,但是也差不多了————華軍動用轟炸機摧毀了代號為‘紅色十月’的遠東機場,我們派去協助蘇蘇人運輸物資的九架c…5戰略運輸機被全部炸燬,近百名機組人員全部遇難了!”
辦公廳裡,所有人的動作都僵住了,都露出極度的震驚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就跟特別安全助理在得知這一事件時的反應一模一樣。經受過b…2戰略轟炸機被擊落的極度震撼之後,總統的神經已經被磨練得異常堅韌,卻仍然手一抖,碰翻了一杯已經放涼了的咖啡。空軍上將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發出砰一聲大響,厲聲說:“可惡!那群黃面板猴子簡直就是瘋了,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越過我們的底線!”
國務卿抿著嘴唇著:“羅伯特·李將軍說得對,華國早已陷入瘋狂,否則有點腦子的政治家和軍事家都不會在首都被蘇軍包圍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北約挑釁的!總統,我們必須還擊,讓華國為他們的瘋狂付出慘痛的代價!”
總統緩緩吐出一口悶氣,沒有理會國務卿和空軍上將的憤怒,徑直問:“紅色十月機場距離兩國邊境那麼遠,軌道炮根本就打不到,華軍是怎麼摧毀這麼一個距離遙遠而且戒備森嚴的機場的?”
特別安全助理說:“根據蘇方共享的情況,華軍動用了遠端轟炸機······”
羅伯特·李上將粗暴的打斷:“這不可能!華軍唯一一項成熟的遠端轟炸機就是仿造圖…16的轟六,以轟六的效能,根本就不可能深入蘇聯腹地而不被蘇軍發現!”想了想,又補充:“當然,他們還有一些仿造圖…22m3的超音速遠端轟炸機,但是數量有限,而且在蘇聯數量龐大的米格…31截擊機的層層攔截之下,這些冒牌的圖…22m3也沒有什麼機會深入到烏拉爾地區!”
特別安全助理說:“可是華軍真的做到了!”拿出一撂衛星照片遞給大家,總統首先接過來。那是紅色十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