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這幾個土包子,打出孃胎到現在就沒有看過幾場電影,現在有得看,當然高興了。
昏暗的電影院裡,座位八成以上都有人,上座率還是滿高的。人多了,空氣也就渾濁了,十個人中至少有八個在吞去吐霧,再加上微鹹的汗水味,五六天沒有洗的襪子那特有的臭味,叫人一下子還真的不習慣。一些頭髮染得黃黃綠綠的傢伙在放映大廳裡巡邏,不用說,是怕有人來這裡鬧事,這電影院也是黑幫的產業,他大爺的!
七點左右,電影開場了,放的是一部花旗國拍的戰爭大片,飛機大炮一起上陣,打得轟轟烈烈炮火連天,更有孤膽英雄以一敵百殺得敵人血流成河,還和美女上演了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看得觀眾們連呼過癮,三個兵則是大眼瞪小眼。他們之所以來看這部電影,主要還是想透過電影瞭解一下花旗軍那所向無敵的特種部隊,現在看來,不用瞭解了,人家一個人能幹翻一個連,一個班能打得一個團四處找牙,武器那叫一個牛逼,一枚槍榴彈就能廢掉一輛坦克,還較量個屁啊,以後見了他們繞路走就對了。如果這場電影讓兵們看得自卑不已、心驚肉跳的話,第二場電影就讓他們面面相覷了。
第二部電影是以神風攻擊機為題材拍攝的,東倭一向以神風為榮,在拍攝上下了血本,場面異常壯觀恢弘,看著一架架滿載著炸藥的戰機帶著一名名急著去投胎的傢伙冒著密不透風的防空火力飛蛾撲火般撞向花旗軍的戰艦甚至坦克(撞戰艦倒還說得過去,撞坦克嘛······也太為難那些只在航校裡呆了一個來月的菜鳥們了。不是有人列出過資料來證明東倭有多麼強大的嗎——直到二戰後期,在本土被人炸得滿目瘡痍的情況下,人家還能每個月製造出幾千架飛機,培訓出上千名飛行員!我的乖乖,這效率也太高了,就是不知道這些速成的雄鷹駕機去撞坦克有多大的成功機率),總有一些傢伙高呼“半哉”,看著那些不可一世的戰艦一艘接一艘在神風攻擊下變成噴發的火山,“天皇萬歲”的狂呼聲差點就把電影節院給震散架
了。這三個兵也瞪大眼睛看,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精彩瞬間——比如,神風飛機被人家的高射炮打火雞似的一串串打爆啦(這種情節比大熊貓的數量還要少),比如說東倭本土被人家扔下的汽油彈炸成現代的火焰山啦(這種情節跟華南虎一樣,快絕跡了),又比如神風隊員的腦子突然清醒了,不想去投胎了選擇了跳傘,結果被隊長用機翼削斷傘繩,整個人在千米高空手舞足蹈,表演了一回自由落體運動,再一次證明了地心引力的存在(這種情節得用顯微鏡才找得到了)。每次看到這種情節,他們就叫好叫得震天響,招來白眼無數也毫不在乎。當看到幾名宇宙第一強國裔飛行員用比殺豬還要難聽的破鑼嗓子鬼嚎著他們的《阿里郎》(他妹子的,我們怎麼就沒有專家去考證考證《阿里郎》到底是不是我國創作的呢?可以申報非物質文化遺產哦!百思不得其解)——登上陰風戰機時,有一些老兄臉紅紅的,一臉憤怒的退場,邊走還邊揮著手臂高叫“抗議”,看來那都是宇宙第一強國的孝子賢孫。真難為他們還有良心發現的時候,沒有到世界文化組織那裡大吵大鬧說神風攻擊戰術是他們發明的。
三個兵越看越不是個滋味,越看越想揍人。而他們的教官老大,早就哈欠連天,睡眼惺忪了,在電影放到最高潮的時候——由大將級將領親自帶領,一下子出動一千五百架陰風戰機亡命襲擊敵人艦隊——柳維平伸個懶腰,站起來說:“真沒勁,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幽狼看著螢幕上高射火力把半邊天都打成了紫紅色,咕噥:“我覺得還可以嘛!”
柳維平給他一個爆栗子:“真的是土包子,以一群急著要排隊上靖國神廁的雜種為題材拍出來的電影有什麼好看的?沒有見識你就給我閉嘴,省得丟了老子的臉!”
這傢伙嗓子實在是太大了,這麼一開口簡直就是語驚四座,就連喇叭都讓他給比了下去,在座的人中少說也有一半人神情怪異的望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活膩了的傻蛋。敢在這裡大放獗詞?活得不耐煩了!也不問問這裡是誰的地盤,山口組的!好幾名黃毛保安神色不善的朝這邊走來,看樣子是要教訓人了。
蝙蝠當那些保安是透明的,問:“那麼,教官,你說什麼題材的電影最好看?”
柳維平說:“大把了!素人、人妻、熟婦、亂倫······多得都數不過來了,隨便哪一種都比這部爛電影更賣座!”
三個兵一頭霧水:“教官你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啊?”
柳維平說:“
這些可都是東倭影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