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隆隆,飛雨如箭,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
又一支裝甲部隊從隱蔽區域衝了出來,坦克履帶捲起高高的泥漿,朝那座該死的城市衝去。後面,是整整一團的正規軍部隊。這是赫赫有名的“老虎團”,齊裝滿員,訓練有素,在北方人民軍的戰鬥序列中一直當刀刃在用。為求速勝,前指把這支野戰王牌也投入到了血腥的攻堅戰中。加上像釘子一樣釘在城裡的部隊,城中兵力多達四千餘人,總該能啃下這塊硬骨頭了吧?
老虎團的主要攻擊目標就是市政府辦公廳。這是一幢五層高的建築,射界開闊,偽軍在裡面駐紮了兩個連的兵力,光是m2hb重機槍就有十幾挺,還有單兵肩射導彈,是個難啃的鐵核桃,先前部隊已經發起了十幾次進攻,每一次都被打了回來,死傷慘重。老虎團接替攻擊失敗的一個營發起猛攻,用數門機關炮朝每一個火力點猛掃,打得牆壁上磚屑飛濺,偽軍發出
陣陣慘叫。但是很不幸,老虎團的坦克剛剛開始衝鋒就被“陶”式單兵肩射反坦克導彈給大卸八塊了,130毫米加農炮由於敵軍的阻擊一時間也運不過來,就算運過來了也不見得奈何得了這座堅固的要塞式工事,老虎團只能用最原始的戰術,發起人海衝鋒。機炮火力一停,整連整連的步兵就高呼著口號衝向政府辦公大樓,還沒有跑出二十米,m2hb重機槍就開始咆哮了,12。7毫米大口徑子彈爭先恐後的從槍膛中竄出,就像一群群嗜血的精靈,穿透雨幕撲向衝擊的人群,人群中不分先後的炸起一團團悽豔的血花,衝鋒計程車兵被兩個一排三個一叢的撕碎,一些士兵只覺得腳一軟,腳就被子彈打斷了,一跤摔倒,還在慘叫,後面的人就從他們身上踩了過去,不少傷兵就這樣被活活踩死了。這種口徑的機槍子彈初速太快,口徑太大,也太重,就算是碗口粗的大樹也能生生掃成兩段,何況是血肉之軀?
“嗖嗖嗖!”
一排火箭彈砸在大樓牆壁上,震得牆壁龜裂,甚至開出了兩個窟窿,如果解放陣線士兵發射的是轟爆雲母彈的話,裡面的人多半是完蛋了,可惜,他們用是是普通的火箭彈,打到牆壁就炸,奈何不了裡面的人。不過也不是全無效果,一名離炸點最近、掃得正歡的機槍手突然倒地,七竅流血,他被活活震死了。密不透風的彈幕出現了一片小小的空白,衝鋒計程車兵們敏銳地捕捉到這一有利時機,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手裡的自動步槍對準每一個視窗猛掃,一下子就逼到百米以內了。只要再往前衝五十米,那些機槍就有一部份再也掃不到他們,他們就可以在牆腳安裝炸藥,把牆壁炸開,到時候裡面的敵人通通都得完蛋!
一排更密集的火箭彈打下來,衝在最前面的十幾名士兵被炸飛,有人的大腿甚至被炸上了屋頂。偽軍也知道讓這幫不要命的瘋子衝過來他們就得通通完蛋,重機槍自動步槍瘋狂掃射,密集到極點的彈雨和成排的火箭彈在雨中構成一道熾熱的死線,一排排的解放戰士一頭栽倒在這道難以逾越的死線上,鮮血和著雨水流淌,整條街道都是紅的。好不容易才衝過去的戰士根本就沒有安放炸藥的機會,防禦型手雷像冰雹一樣丟下來,他們一下子就被彈幕裹住了······
“衝,只要還剩下一個人都給我衝!”
一位排長在部下傷亡殆盡的情況下揚槍狂呼,怒吼著衝向吞噬了他太多士兵的大樓,手裡的輕機槍朝三樓一個窗戶噴吐出密集的子彈——那裡有兩支自動步槍正在掃射。那兩支步槍從視窗掉了下來,兩道血痕順
著窗臺淌下,迅速擴散,然後被雨水沖淡,消失。排長的蠻幹很快招來了報復,至少三支步槍對準了他,一梭梭子彈打下來,周圍水花四濺。他腿部濺出一朵血花,腳一軟,幾乎摔倒。還沒有站穩,一發重機槍子彈飛來,把他左臂齊肘打飛,鮮血狂噴。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如此密集的火力打擊了,索性扔掉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實在太過沉重的機槍,拔出手槍胡亂向那頭開槍。一串子彈鑽入他胸口,他倒退幾步,終於倒了下去。在疲憊地閉上眼睛的時候,他出奇地想到了美麗的西貢河,盛產橡膠的檳知,還有那一望無際的甘蔗園······
第一攻擊波全軍覆沒,屍體橫臥一地,在積水中泡得腫脹發白。
其它幾個方向的攻擊也很不順利,尤其是攻擊農貿市場那個方向的兩個營,更是撞得頭破血流。偽軍在這裡有一個營的兵力,營長下令在整條街道都布上了地雷,又把附近的車輛全集中起來做了障礙,攻擊部隊的先頭連首先遭到定向雷的攻擊,死傷一地,沒等他們把受傷的戰友轉移,迫擊炮炮彈就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