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哪裡弄來的炸藥?”
柳軍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能說,不能說!”
柳維平拿這活寶沒撤,韓雅潔直瞪他:“叫你搗蛋,現在嚐到苦頭了吧,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這麼皮,兒子能好到哪裡去?”
柳軍說:“老爸,你最好不要罵我是兔崽子,就遺傳角度而言,這對你非常不利!”
柳維平窒住,惡狠狠的瞪著兒子,上將毫不畏懼,像只好斗的小公雞一樣跟他對瞪,而韓雅潔和女兒還有程呤早就笑出眼淚來了。
把食物一掃而空後,三個小孩子跑到一邊玩泥沙去了,七手八腳的用泥沙築城堡,這是小孩子最喜歡的遊戲了。柳維平和韓雅潔背靠著背坐在海邊,看著遠處的白雲翻卷,疊疊海潮來回奔湧,都不想說話,說這麼坐著,看著。好久都沒有坐在一起靜靜的看大海了,難得有一點空閒時間,當然在加倍的珍惜。
一團烏雲從海天交接處湧來,海風變得勁疾,颳得海面浪高三尺。韓雅潔笑著說:“起風了。”
柳維平聳聳肩:“只是一場小小的風暴而已。對了,雅潔,我明天要去非洲了。”
韓雅潔說:“我知道啊。”
柳維平有點吃驚:“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韓雅潔說:“差不多是你擔任軍事顧問團團長的申請書被批下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可真能給我出難題,明明知道我最怕曬的,還要跑到那麼熱的地方去!”
柳維平張大了嘴巴。
韓雅潔狠狠的擰了他一下:“上頭要我跟你一起去,好看著你,不讓你搞出什麼妖蛾子來!真是可惡,什麼地方不好選,選擇一個熱得要命的國家!”
柳維平咧咧嘴,大笑。
狂風嘶吼著刮來,在海面上捲起一座浪峰,狠狠的衝向海邊,撞在礁石上化為白沫濺起十幾米高。不過柳維平完全沒有把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放在眼裡,因為跟他將要掀起的風暴相比,這點風浪實在是不夠看。
貝爾格萊梅國際機場。
這幢建築大概是貝蘭唯一的現代化設施了,七層高的大樓修得富麗堂皇,瓷磚地板光可鑑人,裡面的服務設施齊備,堪比五星級大酒店了。這是不折不扣的面子工程,前任總統賴以自豪的一個專案,前後花費多達十幾個億。當然,這筆錢是從花旗國那裡貸的,總共二十一億美元,拿國家石油開採權作抵押貸來的,三分之一進了總統及眾多官員口袋,剩餘的都扔進了這裡,成就了這麼一幢標誌性建築。但是能享受這個專案帶來的便利的人實在太少了,機場一直都是虧本經營,而根本就用不上它的窮人也跟著背上了這筆債務。在尼姆拉總統上任時,國債已經佔了國民生產總值的百分之四十,別說還債了,就連支付利
息都力不從心,如無意外,他們只能拿石油和礦山的開採權去抵債————這就是資本家口中所謂的雙贏。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機場還是貝蘭唯一拿得出手的建築物,就是客流量太少了而已。
飛狼和黑衫在候機室靜靜的等候著。今天的國際機場客流量反常的多,差不多每過一個小時就有一個航班到達,飛機艙門開啟,一隊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雄糾糾氣昂昂的走下飛機,黃面板、黑眼睛,鋼鐵一般的眼神,是華國士兵!前來接機的貝蘭國防軍軍官頻頻向這些來自東方的朋友敬禮,共和國說到做到,真的光明正大的給予貝蘭共和國更為直接有力的軍事支援!這些可都是從安南戰火中磨鍊出來的精兵啊,雖然來得不多,也就是兩個營左右,但是已經足夠向全世界證明共和國是認真的了。
這可是文革以來,共和國軍隊再一次以志願軍的身份出現在異國戰場上,可謂意義非凡。更重要的是,這次不再是支援鄰國,而是支援一個萬里之外的國家,派出的還是整個國家最具有攻擊性的大將,這是不是能夠說明共和國已經放棄了自給自足的幻想,開始採用更具有侵略性的政策以應對日益緊迫的資源危機了?一時間,國際議論紛紛。當然了,別人怎麼想熊貓一點也不在乎,我行我素,該派的兵還是要派的,該給的物資還是要給的,這不,又一架運十降落,大批物資被卸了下來,引起一陣歡呼。
“看來把運十專案轉為軍用這條路走對了啊。”
看著停機坪上那一架架嶄新的軍用運輸機,飛狼發出感嘆。
黑衫笑:“要不是我們拼出血本買了八架,讓上飛有了足夠的資金週轉,只怕這個專案已經被判死刑了吧?”
飛狼說:“有什麼辦法呢,國家百廢待舉,到處都需要錢,而大飛機又是燒錢快收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