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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叫不好,躲避時腳下一滑,人掉下牆頭,不偏不倚地跪在了一具屍體上。雙手沾滿了黏稠腥熱的血,她“嘔”地一聲吐了口酸水。

反黨已經揮刀砍過來,她顧不得多想,從地上拾起十字弩,對那人放了一箭——

嗖一聲,弩針正中那人面門。

棒!

衛夕哪還管得了那人是死是活,瘋了似得在人群中上躥下跳,一邊往牧容那邊跑,一邊躲避反黨的攻擊,恍惚間差點又挨一刀。

此時此刻,牧容也注意到了那個衣著詭異、滿嘴殺豬般尖叫的人影。反手殺了一個反黨後,他定睛細看,瞳仁倏地一縮——

是他一直惦記著的白鳥!

見她安然無恙,壓在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他略鬆一口氣,然而眉心卻突然擰了起來。她那攻擊方式,純粹就是毫無章法的瞎蒙,哪像是錦衣衛營裡訓練出來的?

這麼想著,他面色一沉,疾步往她所在的方向靠了過去。

血當真會讓人發狂,在這種極端情況下,再談什麼道德和人性都他娘純扯淡。衛夕不是聖賢,為了保住這條命,她左手拿刀,右手狂仍追魂鏢。打中打不中的全靠運氣,一時半會也讓人進不了身,凶神惡煞的模樣頗有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架勢。

正當她全神貫注的玩真實版魂鬥羅時,忽然有人拽住了她的胳膊。她嚇得“啊”了一聲,掄刀就砍。

那人手法利落的持刀一抵,呯一聲脆響後,她的虎口被震得刺痛,刀脫手而出,斜斜插在地上。

牧容輕嗤,“是我,你瞎砍什麼!”

熟悉的聲音略帶焦急,衛夕仰頭一看,惶惶的眼神落在他臉上後,不合時宜的凝了一記。

那張俊秀白皙的臉上沾了不少血點子,眉頭緊鎖,清冷的眸光銳利異常。許是沾染了殘命敗血,整個人在溫潤中流露出攝人心魄的妖冶之氣。

牧容並未察覺到她的失神,一個踅身打落一記飛來暗器,將她往身邊帶了帶,這才瞥到她胳膊上的血跡,“你怎麼穿成這樣?為什麼左手拿刀,不要命了!”

衛夕旋即清醒過來,沒工夫跟他嘮家常,急急道:“大人,章王寢房下面有密室,我找到了龍袍和謀逆書信!”

牧容一怔,眸中光影甚是盈亮,“在哪?”

衛夕摘下了包袱塞給他,又從衣襟裡抽出一封書信。

大概的瞥了一眼罪證後,牧容勾起唇角譏誚一笑,這老狐狸的戲算是徹底唱完了。他斂起笑意,將龍袍扯出高高舉起,振振有聲道:“錦衣衛聽令!章王謀反罪狀在此,反黨不論男女,格殺勿論!”

章王派來這群布衣極難伺候,像變戲法似得死一波來一波。再加上錦衣衛的正面火力都集中在府中,城內守在別處的錦衣衛援兵還沒到,在外面保護牧容的緹騎和千戶們早就殺的疲乏了。

如今瞧著那金黃刺眼的龍袍,各個兒都來了精神,口中興奮的叫嚷起來,手裡的繡春刀殺地更歡了。

這惱人的爭鬥儘快結束的好,牧容將龍袍往衛夕懷裡一塞,又撿起一把刀遞給她,正色道:“物證你拿著,保護好。”

撂下一句話後,他扭頭重拾戰火。

衛夕呆愣地在原地,龍袍失去了包裹異常的刺眼,在她手裡完全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發抖的胳膊箍緊了龍袍,她戰戰兢兢叫了聲:“大人……別留下我一個人啊……”

遺憾的是牧容手起刀落,哪還聽得見她這緊張得直拐彎的聲音。

窮途末路的反黨見龍袍落在一個弱女子手裡,紛紛放棄了和緹騎廝殺,將目標鎖在了衛夕身上,意圖奪回這重大物證。

雖然多數反黨都被緹騎重新揪了回去,其中一個還是渾水摸魚逃脫了緹騎的糾纏,張牙舞爪的奔她襲來——

“走狗!受死吧!”

第十九章

那反黨面露猙獰,雙眼赤紅,手中的彎弧大刀對她高高揚起,迫不及待的收割她的頭顱。

如今退縮就是一個死,衛夕一呲牙,鼓起膽魄持刀抵擋。

嗆——

刀鋒相交發出砰一聲脆響,她的虎口頓時被震裂,流出一絲蜿蜒的血。帶著彎弧的刀鋒近在咫尺,距她的鼻尖不過一拳的距離。

那人的手勁很大,不斷的下壓刀鋒,衛夕緊咬牙關,使出吃奶的勁頭將他往外一抵,破口大罵:“給老子滾!”

那人噔噔噔後退幾步,然而並沒有大礙。反而衛夕有些體力透支,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反黨揪住這個機會,大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