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一直靜靜地跟在小魚兒身後,心裡一直起伏不定,他終於見著那位大清第一公主了,可是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那人身上有什麼威勢,反而只覺得平易近人,一陣感嘆,就見著那個小太監就帶著他上了另一艘船,那船上的洋人見著那小太監,都笑著打著招呼,說的卻是洋文,那小太監也回著洋文,梁寬感嘆了一聲。暗道:“這公主身邊的人真是個個都不能小看的。”
小魚兒帶著梁寬轉到船舷的另一邊,就見到了一個熟人,正在和一個洋人不知道說些什麼,那人見到他先是一愕,然後滿面喜色的迎了過來,抱了抱他的肩膀。道:“梁大哥,你也來了,太好了。”
小魚躬了躬身子,道:“蘇公子,梁公子已經帶到,小的要回去侍候了。”
蘇迪忙問道:“魚公公,格格近日可好?”
“回蘇公子地話。格格身體很好。說是讓你們在船上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要小看這些洋人。也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微不足道地地方。”
“是知道了。多謝魚公公。請轉告格格。我們定會好好在此學習地。”
見著小魚兒身影消失。蘇迪開心地問梁寬:“梁大哥。你怎麼來了?”
梁寬忙把前因後果講了。蘇迪聽說後一陣感慨地道:“這些小日本啊。真不知道他們到底哪來地野心。總跟咱們大清朝過不去。難怪格格常說。小日本不是好東西。總有一天咱們必是要跟他們正正式式地打一場地。”
梁寬一驚。道:“這。這格格也想到了?劉將軍也是如此想地。”
蘇迪輕輕一笑道:“這事兒我還真不好跟您細說。等哪日我問過格格了。她若是同意。我定會細說給你聽地。不過我倒是聽格格曾說過。小日本在明朝那會兒。就想著要打到咱們中國來了。還曾經有個叫什麼秀吉地人說過。要把北京城變成他們地陪都。要在他們自己地首都給咱們地皇帝修一座別院。”
梁寬一驚,道:“這個我倒真是不知道了,只是沒想到,這些個小矮子,這麼大的野心呢,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誰說不是呢?梁大哥,走。我給你介紹幾個同學。俊卿也在呢。”兩人便勾肩搭背的走了。
我看著小魚兒帶著梁寬走了,這才看向林黑兒。笑道:“林姐姐,你可趕上了,我還一直擔心呢。”
林黑兒嬌笑一聲,道:“不過是些瑣事,辦完了我就緊趕慢趕的過來了,也是怕自己和你們錯過了呢。”
秋謹開心地道:“林姐,你可來了,你都不知道這一路上我們有多無聊,什麼事兒也不能做,只能每天就這麼在艙裡窩著,一要出去,子君就嚎著什麼規矩規矩的,不準咱們隨便出去。”
林黑兒有些愕然道:“怎麼可能?”又看著我道:“你也會知道規矩?”
我臉一黑,道:“我怎麼不知道規矩了?”
眾人笑了起來,我才悠悠地道:“如今雖說咱們在船上,可畢竟還沒離開大清朝的範圍,若是放了你們出去亂晃悠,一會兒誰要說些什麼風言風語,傳回京裡去,到時候人家不會找我麻煩,卻是會找你們地爹的麻煩,只怕到時候還會說是你們把我給帶壞了。”
這時,幾個人才明白過來,月欣跟著又想道:“咦,哪也不對啊?就算出了國境,那怎麼能確定就沒人告回去了?”
我吐了下舌頭,罵道:“笨呢,天高皇帝遠都不知道嗎?”
眾人一陣大笑,林黑兒才道:“格格,我這來了,可住哪兒啊?”
桃紅搶上前道:“師姐,放心吧,您就和我們住在對面。”
林黑兒這才上前,拉著桃紅的手仔細打量了一會兒道:“格格啊,就是會調教人,看看這野丫頭?如今也是人模人樣了。”
我們又笑了起來,桃紅不樂意地道:“大師姐,您這麼說,是說我以前像禽獸嗎?”
我樂道:“不是,我猜林姐姐的意思是說,你以前啊更像是隻母大蟲。”
又是一陣鬨笑,桃紅漲紅著臉,跺了一下腳,道:“不理你們了。”便轉身跑進了對門的船艙,只留下我們幾人,又是一陣鬨笑。
我們在廣州呆了小半個月,上去逛過一次,看著也確實比好多地方繁華,我卻總是無法把眼前的廣州和後世的廣州連在一起,這種繁華,給我更多的是一種壓抑,街上的百姓大多都是面色苦黃,和那些趾高氣揚地洋人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搞的心裡極是不舒服的,便悄悄找了三匹快馬,讓桃紅和曉茜留下,應付蕭大人他們,又找了羅勝打圓場,便帶著杜心五和林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