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不好問的,不由有些奇怪。
見枇杷不問,他也不好問她想問什麼。
卻見枇杷忍了一晌,終於忍不住,低聲喃喃道:“那麼說,那天羅卷也去了?”
她彷彿喃喃自語,見李淺墨全無反應,她終於拋了顧忌,熱切地問:“公子,羅捲去了後,他和小姐有沒有說話,他看她的眼神是什麼樣的?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跟小姐……長長久久地在一起?昨天他穿的什麼衣服,上嘴唇上面那點唇髭颳了嗎?”
眼見她一口氣問出這麼多,李淺墨不由也有些目瞪口呆。
卻見枇杷一笑,自嘲道:“唉,果然小姐說得不錯,我終究改不了,就是一個碎嘴丫環。可我,我真的想知道啊。”
她坐在那裡一時怔怔地發呆,李淺墨不由也呆呆地把她看著。
相比王子嫿,相處這麼久了,他對枇杷的感覺是更加熟稔親切一些。不知道她坐在那裡,想起王子嫿——她家那個小姐,羅卷、她家那個姑爺時,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
跟在王子嫿身邊做侍女,那種感覺,該是又光彩又潛藏著悲涼吧?因為,那樣的小姐,那樣的姑爺,是不是會襯得自己都沒有自己了?所以她才會急切地問出這些:因為,那兩個主人的生活早已悄悄地取代了她自己本該有的生活,成了她全部的生活。所以她比兩個當事人還熱切地關注著。
有一晌,枇杷才發現李淺墨正呆呆地看著自己。她是何等蘭心蕙質的人,一見李淺墨眼神,就似已明白了。
卻見她鎮靜起來,伸手掠了掠鬢邊的頭髮,輕聲笑道:“沒事兒,我並不覺得自己可憐的,反而……覺得自己很幸福呢。”
她輕輕拍著李淺墨的肩膀,彷彿李淺墨比自己更需要安慰一般,輕聲道:“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幸與有資格當那種天之驕子、天之驕女的,而且那樣也很累。我當不了,我卻高興做個旁觀者。就像我現在跟隨你身邊,看到你經歷了那些激動人心的事,以後一定還會做很多了不起的事,我是真的會覺得高興的。既替你,也替自己。就算我……真的很在意小姐,說不定還更在意羅卷,起碼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