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宏予依舊一副不待見人的表情。
“有事情,說完請便。”
牝蓋的心揪得死緊,垂下眼眸,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楚邢彰看著瀟璿手裡的口小箱子,挑挑眉道:“H&KPSG…1自動狙擊步槍,600M以內中等射程範圍內射擊幾個重要部位指哪打哪,看來你槍法應該不錯。”
一聽此話,瀟璿忙得意洋洋的回答道:“那是,小雨可是在耶路撒冷拿過好幾屆狙擊冠軍呢,‘暗夜’的SI2房間裡這會兒都還有他當年的好多獎盃呢。”
這話不假,因為牝蓋曾經在那間房裡見過那些金燦燦的獎盃。
聞言,楚邢彰眸光一閃,嘴角輕勾,挑釁道:“哦?看來顧延勳找著切磋的對手了,不如哪天你們比試一下。”
“你們沒事,不送。”
有人再一次下逐客令了。
因為此時瀟宏予表面一片雲淡風輕,心裡卻像一團浸了水的棉花,沉得讓他不能自已。
那天將牝蓋獨自丟在咖啡廳,他迫不得已,因為有人拿瀟璿和牝蓋的生命威脅他,而當時的他對瀟璿的安危一無所知,所以只能照做。
可是當他越接觸到更深的東西時,他開始怕了。
是的,是怕,怕牝蓋會因為他受到傷害,怕牝蓋會傷心。
所以他想離他遠遠的,哪怕是將牝蓋送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只要他安全,有人疼他就好。
“宏予哥,為什麼你連看也不願意看一眼牝蓋,你就這麼討厭我麼?”
牝蓋黑眸直直的盯著瀟宏予,那眼神裡染了哀傷的顏色。
瀟宏予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冷冷道:“沒有依戀,何來討厭,一開始就是一場別有用心的交易,交易結束,戲就該落幕。”
牝蓋知道瀟宏予是愛著他的,可是聽著那些冷若冰霜的字句,他的心還是一陣一陣的抽|疼。
楚邢彰劍眉緊蹙,眼神裡含著怒意,沉聲道:“難道你非得要看到他滿心淌血你才甘心?我告訴你如果可以,我寧願他一輩子都不來見你,別以為全世界就你一個人很無奈。”
男人本來不是很討厭眼前那個‘情敵’的,因為他於他似乎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他不會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牝蓋,即使是牝蓋心裡的愛人。
他也矛盾,霸道本就是他的天性,他容忍不了自己喜歡的東西還要與別人共享。
但是如果不共享,那麼他就會徹底失去牝蓋,那樣於他來說更痛苦,所以他也在無奈的妥協,可是瀟宏予卻還故作高姿態,他不能容忍!
空氣中的氣壓越來越低,有些讓人踹不過氣!
良久
瀟宏予站起身,丟出一句話,“可是,全世界只有一個段牝蓋,你能允許他徹底離開你?如果可以,我接受!”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一個是兇狠殘暴的獅子,一個是冷血狠毒的狼,兩人能安穩的坐在一個屋簷下就該去燒高香了,現在看他們這陣勢,不會打起來吧?
坐在一旁的瀟璿本來是想看場柔情戲來的,現在看來很可能會成動作片啊!
沒辦法,誰叫禍事是從他身上開始的呢。
要是他當初不答應段晟鈺那場交易,說不定就不會出這麼多事情。
要是當初自己沒瞎眼,腦袋沒被門擠跑到巴黎去找那人,宏予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所以實際上這一切罪孽都應該是自己引起的,瀟璿在心裡自責!
“楚先生,您別怪小予,他是因為要救我才離開牝蓋的,還因為想要保護他才……”
“住口!”
瀟璿話還沒說到一半,瀟宏予便喝叱出聲。
可是他沒理會他繼續說道:“他怕自己有一天保護不了牝蓋,怕他受傷害,因為現在的局勢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那個人太恐怖,太可怕,我們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內,從小予接觸牝蓋時,或許是我見到小予的那一刻,又或許更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想法。”
話到最後瀟璿的眼神裡透著濃濃的哀傷,那種哀傷是被傷到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程度時所表現出來的悽寂。
楚邢彰眼裡的怒火慢慢減小,他的目的達到,就是要當著瀟宏予和牝蓋的面讓瀟璿說出真相,讓瀟宏予沒有藉口躲藏。
可是站在一旁的牝蓋卻聽得有點迷糊了,囁嚅道:“瀟叔叔你指的那個‘他’是你的……愛人?”
瀟璿臉色慘白可怕,閉上眼簾,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