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不知道還有個人被做到現在都還沒起床呢。
“我們家那隻淫狐狸呢?不會還在睡吧?”
瀟宏予看到少了一個,隨口問到,順便瞥了一眼對面的穆帆,後者神情自若的吃著早餐。
宏予牽唇一笑,心道:“狐狸呀狐狸,都說了穆帆是個冷木頭,你不信這回被凍著了吧!”
哪知他剛剛在心裡樂呵完,馬上便聽見穆帆平淡無波的聲音,“薛叔等一下吩咐人送份早餐進我臥室。”
“哈啊?”
這聲音是邁著蓮步剛走到桌前的小牝蓋發出的,“穆帆哥你不是在吃嗎?”
唉,小牝蓋在某些方面始終是個幼稚園兒童的水平。
可是,與穆帆‘心有靈犀’的狐狸,此刻剛好正顫顫巍巍的從樓上邁著艱難的步子下來。
還兩手扶著腰不停地搓揉著那痠痛的地方,儼然一孕婦像。
睹此情狀,穆帆的臉色頓時僵硬!
瀟宏予看著猶如雕塑般的穆帆又是驚奇又是欣喜,心裡嘆道:他家狐狸寶刀未老啊!
而牝蓋這倒黴孩子一見瀟叔叔的樣子,又回想了一下穆帆哥的話,兩眼珠子驀地鼓得跟銅鈴似的。
然後,瞬間小臉通紅。
狐狸掀了掀眼皮,見人全都在,將目光落到穆帆身上,“小帆,你怎麼不叫醒我呢。”
說完顫著腿走到穆帆旁邊坐下。
後者繼續面癱,卻又馬上聽到狐狸恍然大悟的聲音,“哦……小帆你是不是想著昨晚我太累了,所以想讓我多睡會兒?吼嗚,小帆你真體貼,要是床上能再溫柔點就更好了。”
穆帆難得的面色鐵青,真不知道這狐狸是天生嘴賤,還是後天欠抽。
一直未出聲的楚邢彰靜靜的吃著早餐,嘴角的笑容滲著高深莫測的意味。
“牝少爺,今早先生打來回來說他下個星期回國。”
薛叔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本就缺氧的空氣變得愈加安靜了。
“嗯?哥要回來了?”
見牝蓋一臉欣喜的樣子,楚和瀟的表情卻有些許複雜。
飯還沒吃完,楚邢彰接了一個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
吃完飯穆帆也去了公司。
另外三隻米蟲吃了飯沒事兒做,躺沙發上胡聊海吹,牝蓋翻著經濟日報,宏予枕在他大腿上閉目養神。
狐狸趴在沙發上做著毛毛蟲蠕動時的姿勢,隨口問了宏予一句,“兒子,你的暗襲軍裡終極以上的殺手還有多少人?”
宏予沒料到狐狸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睜開眼狐疑道:“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後者卻沒回答他,而是又提出了一個問題,“你說五個終極殺手能不能贏一個階涅肆堂主?”
牝蓋也是對狐狸的話滿頭霧水!
瀟宏予:“你在想什麼?”
他知道狐狸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問這些問題,以前他都從不打聽自己這面的事情的,今天這樣問一定有他的原因。
可是狐狸剛想再次開口時,宏予的電話響了。
“我去。”
他的聲音起伏沒有什麼變化,靜靜的聽完,然後起身。
“宏予哥你要出去?”
牝蓋聽宏予剛剛的答話,心裡也開始起疑了。
“宏予哥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很快就回來。”
揉揉牝蓋的小腦袋,宏予遞給狐狸的一個眼色,然後轉身快步出去了。
沒有人注意到他眼底隱著的那抹蕭殺的氣息。
而與此同時,楚邢彰的手上正拿著一個秘書剛剛送進來的資料袋,說是今早有個陌生人放到大廳保安那裡的,還請他們一定要轉交給他的私人信件。
男人有些許疑惑的開啟牛皮紙包裝的密封檔案袋。
一疊照片、一把鑰匙、一封遺書。
可就是這幾樣東西讓楚邢彰眼裡出現了從未有過的複雜神色。
那些照片上是在他出生後沒幾個月就去世了父親和一個男人的照片很親暱的照片,而那人就是他們口中的林浩燻!
越往後面翻越露骨,而當楚邢彰翻到那個他所謂的父親和一個女人擁吻的照片時,心被重重的敲了一下。
那個女人竟是牝蓋的母親——段安琪!
楚邢彰心裡像堵了一口濁氣一般,渾身上下隱忍著一股暴戾的氣息。
拳頭攥得死緊,嘴裡細細地咀嚼著一個人的名字,“林、浩、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