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楚邢彰到他身邊時,他才發覺不對勁,自己怎麼可以對著除了宏予哥以外的男人犯花痴。
“牝蓋。”
男人的聲音,輕而飄逸,還帶著一股子鄭重其事。
“嗯?”
某人受了蠱惑似的想也不想就答出了口。
“你哈喇子快掉到水裡啦!”
“什麼哈喇……”
等牝蓋反應過來後立馬咬緊了嘴唇,以防自己再被下套。
“我不介意你迷戀我的美色,但要注意衛生。”
某人撿了便宜還賣乖。
牝蓋:“…………”
男人玉指挑起他的下巴,目光仿若一泓清水,靜幽幽流淌,
聲音似玉笛輕鳴盡顯靜雅輕柔。
“牝蓋,邢哥哥今晚不弄疼你,別怕我。”
肯定句的話語裡牝蓋卻聽出了徵求的意味。
這個霸道的男人不希望自己怕他!
其實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牝蓋也發覺了這個男人除了當初將他擄了來是沒徵求過他,其他的事情他都很依著他,對他也好得不正常。
抬起薄薄的眼瞼,牝蓋琉璃剔透的眸子裡一泓流水,起了微弱的變化,如清溪之中飄散的幾縷桃李花瓣,盡顯淡雅豔色。
這樣溫柔的楚邢彰讓牝蓋有種幻覺,覺得自己就是這個男人鑲在心間上的那人。
而不是他的替代品!
曾經他就是這般溫柔的對待那人的吧,牝蓋這樣想。
失了心跑了魂的他,看著男人的目光一片清澄遼遠,像是草原上的天。
“但是,今晚你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
半響,男人把剛剛未完的話說完,那聲音依舊如蠶絲般柔軟。
給牝蓋聽得有點精神恍惚。
事後某人想,這是否就是那傳說中威力無比的——神魂顛倒?
兩抹粉桃飛上臉頰,他的戒備心在慢慢消散。
“害羞的小東西,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預設嘍?”
“我……”
想拒絕這種帶著柔情的要求,他怕自己掉進那汪碧潭,因為脫心遠比脫身難得多。
他的心只可以給宏予哥拴住的,可是這個男人的溫柔讓他快要無法招架。
剛剛男人眼裡的那抹神情讓他起了同情心,他有點怕他傷他。
所以他遲疑了,可是男人在他猶豫的那片刻悄悄的封住了他的唇。
其實,楚邢彰也怕他拒絕!
離開牝蓋的唇瓣,他很認真的說道:“印章已蓋,拒絕反悔。”
倏地,牝蓋身體再次僵住。
腦中閃過一個人影,那人邪惡的笑著對他說:“口說無憑,要不在這裡蓋個章,我就賴不掉了。”
一個霸道,一個溫柔,都那樣的蠱惑人心,讓牝蓋失了心智。
見某人在走神楚邢彰挑挑眉梢,故作威脅的樣子,一把攬住他的腰身邪惡道:“小壞蛋,我章都蓋了,你還在想其他人,是不是該被懲罰一下?”
“我……”不是故意想起的。
被看穿了心思,牝蓋神色窘迫卻又不敢反駁。
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拿到搓澡巾,道:“轉過身吧,邢哥哥幫小可愛搓背。”
牝蓋訥訥的轉身,心中升起一抹愧疚。
從小到大他就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而且還倔強得要命。
如果是用強的,就算那人得到了,也僅是那副軀殼而已,永遠也別想得到他的心。
但是,他又是一個天生同情心氾濫的乖乖兔,別人如果對他溫柔有佳,幾個回合就能把他和骨連肉都吃進肚裡。
當然,關於這一點正幫他搓背的男人早已領悟。
時間哼著小曲兒跳著芭蕾滴滴答,溜了!
兩人洗完澡,穿好浴袍,楚邢彰抱著他去了臥室,讓牝蓋坐在他大腿上為他擦著頭髮。
牝蓋是個天生不善言談的人,又害羞,洗澡時楚邢彰會偶爾調侃他一下。
他也只是咬著唇,瞪著他,就是不上男人的當。
用他的話說,“我惹不起,躲不起,我玩兒自閉總行吧。”
“同學你哈喇子又有流出來的趨勢了喲。”
楚邢彰見這小傢伙今晚怎麼這麼好色,忍不住又想逗他。
“我哪有,我是看你頭髮上的水沿著額角快滴到衣服上了,想提醒你一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