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琴也曾這樣告誡過自己,便收了笑容,屈身小行一禮道:“是,凰娘!小女謹記就是。”
一旁詩琴又道:“此處乃是凡間,言行舉止當一如凡人,不可露出破綻。”
精衛又看了看詩琴,垂下眼簾,不再吭聲。
銀河道:“今日此行並非為覽勝而來,趁天色尚早,隨本宮前往朝歌一遭,看看那個紂王是何嘴臉?”
三人一行出了正殿,登上“仰虹殿”,踏上祥雲奔朝歌城而去。
路遙千里,風行只在彈指之間。
話說三人來到朝歌城上,放眼看見一座浩大的宮城。果然是皇家禁地,城樓高聳,宮苑如織;層層相環,吐納有致。
三人按下雲頭,仔細檢視,在經過一片花園之時,聞聽一陣男女的嬉笑聲。待將雲頭調轉之時,大家都看得真切:原來是一男兩女在花園的水邊上打水嬉鬧。
三人化作靈犀,藏在一塊假山石洞孔內。
精衛一見這男子,一眼便認出這人正是當初在水晶宮見過的那個白衣書生。
精衛見了仇人,哪裡還按耐得住!早把銀河和詩琴的告誡拋在了腦後。只見她化作一道靈光,奔那個男子的胸口而去。多虧詩琴早有洞察,身法敏捷,也化作一道靈光追了上去。不待精衛衝到近前,詩琴飛身向上一攔,兩人就撞到了一塊。精衛畢竟是仙,功力比不過詩琴,她一時失控,擦著仇家的額頭就飛了過去。
紂王忽見眼前金花一閃,額頭便覺有些灼痛,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坐在石椅上。
臨近的一個女子見了,扭著身姿走上近前騎在紂王腿上嬌滴滴地說道:“紂王,怎麼跟臣妾只戲耍了一會兒就如此不支,竟扶額坐立不起?”
紂王道:“非也!朕剛才眼前閃過一道金光,竟擦到了額頭,朕只覺兩眼昏花,額頭灼痛,故而想坐下來歇息片刻。”
這女子戲道:“依臣妾看來,一定是我們姐妹兩個絕豔的美色令紂王看花了眼,一時心血來潮,氣血上湧,才得以至此!”
紂王將手從額頭上移開,用手指著說道:“愛妃端看一下,朕的額頭有何異樣?”
這妃子望著紂王額頭細看了一眼,果然見紂王的額頭上有一塊杏核大小的印跡,便眯著眼睛笑嘻嘻地說道:“臣妾見紂王額頭上的確新添了一塊紅跡,若回宮讓宮人們見了不好相看。不如讓臣妾在上面加上唇紅,掩飾一下。”
說著話,這妃子起身努著櫻桃小口,湊到紂王額前吻了一下。
因這妃子剛和紂王一起戲過水,胸前的衣裳打溼一片,已成半透明狀。紂王眼見一對高聳的雙峰奔自己面門而來,兩點花苞微微顫動著,送來一縷誘人的體香。紂王順手將妃子的前襟扯開,又把一雙手伸了進去。
這時另一個妃子走了過來,她向紂王懷中邊擠邊說道:“哎呀——紂王說好了與我姐妹二人一同玩耍,為何只偏寵著一個桃花妹妹,卻把我這個秋月姐姐冷落在一旁?”
紂王只好騰出雙手,來了個懷抱雙嬌,他左右各挽著一個美人說道:“朕有個主意,要你們姐妹二人與朕同眠。”
秋月嬌嗔道:“我們姐妹是兩個人,而紂王只有一個,到時候難免會有遠近親疏之別。若因此傷了我姐妹的和氣,反而不美!”
紂王淫笑道:“兩位美人不必擔心,朕自有辦法讓兩位分不出薄厚彼此來!”
此時,銀河、詩琴、精衛三人實在看不下去,便離開後花園,出了朝歌城,來到一個密林深處。
三人現出原身,精衛作嘔道:“這紂王,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淫君!”
詩琴對精衛問道:“這個紂王必是你的殺身仇家無疑嘍?”
精衛憤憤道:“我已看得真切,這紂王正是龍蝦洞裡的那條烏龍。我恨之切齒,正欲用靈火洞穿他的心肝,若非姐姐阻攔,這個淫賊早已成了黃泉路上的孤魂野鬼!”
詩琴撫著精衛的肩頭說道:“姐姐見你衝出之時,天帆搖動,由此可斷:這紂王命不該絕。時才我在路上觀察了一番,見西方有紫氣升騰,想必成湯遲早會被紫氣所滅。”
詩琴正說話間,忽見不遠處有一白衣女子匆匆而過。詩琴驚詫道:“此深山密林,怎麼會有個柔弱女子孤單而行?”
銀河、精衛也覺得奇怪,三人各個將身形隱去,悄悄跟了過去。
只見這女子手提著一隻山雞,走到一處山腳下竟不見了蹤影。
三人來到這女子消失的地方找了半天,精衛眼尖,撥開一片灌木叢,發現了一個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