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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按劍道:“公子,這是好機會,公主乃皇室正統,有了她,必定能一呼百應。咱們將她交給主上,必定事半功倍。”

這話一出夜琅頓時直起身,軒眉揚起,溫潤郎君的口吻變重了:“她深陷囹圄時,我不曾救她,如今何敢將她獻給主上!此話休要再提。”

房中寂寂無聲。

夜琅如渾身離了骨頭,疲軟地倒在了椅背上。

“跳舞會麼?”

“會一點《越人歌》,公子要我跳給你看麼?

“坐我腿上來。”

腦中都是些惱人的聲音,說笑聲,男人親吻女人面板髮出的刺耳吮吸聲,煩躁令人厭惡,他抬起頭,冷冷地望了部曲片刻,“不,我還是要將她接回來。她和別的誰在一塊都行,蕭弋舟不行!”

部曲不大理解這話,但見公子神色認真,又不像是說笑,與平素溫雅的郎君判若兩人,他便不再敢接話。

李氏將剪刀與毛巾放回原處,幽幽地說道:“公子有傷在身,接回公主一事,不妨押後再考慮。”

夜琅蹙眉道:“我這時才想明白過來,官海潮拿美人要換的,陳祺在驛舍後院要輕薄的,原來都是表妹。”

他竟沒想到,除了表妹,誰的容色,能讓官海潮為之後悔,甘願獻上兩位美人?而蕭弋舟竟為了她拒絕好意,他花費如此大手筆買回家的,除了表妹還能是誰?

他放棄了嬴妲,而蕭弋舟救走了她……

夜琅眉頭緊皺。

蕭弋舟已答應做陳湛的羽林驍騎,那便是授人以柄,天下擁護卞朝的義士都不會對他手軟。

“蕭弋舟留不得。”夜琅淡淡地道,末了微笑起來,“不,我還有機會。”

*

嬴妲沒服侍過男子,更別說為他擦洗身體,手顫個不停,濃密睫毛一閉一合的,想看又不敢看,差點便將溼毛巾一手塞進了蕭弋舟嘴裡。

被他冷笑一聲阻斷,嬴妲“哎呀”聲,毛巾掉進了水裡,她這口吻甚為可惜,蕭弋舟陰晴不定的臉又完全沉了下來。

“怎麼,沒讓我吃毛巾,你很失望?”

嬴妲不傻,聽得出他並無責怪之意,屏息斂神地垂下了頭。

蕭弋舟扶著浴桶起身,頓時水花四濺,噴了嬴妲一臉,她頭髮都淋溼了,呆呆地瞅著,蕭弋舟便如此坦誠地站在她眼前,除了手上有傷裹著幾重繃帶之外,身上別無餘物。

他看了眼嬴妲,她呆若木雞地杵著,蕭弋舟背過了身,從浴桶中跨出來,他手長腿長,從桶中走出,猶如信步上階,跟著便抓起了毛巾混亂將身體擦拭了一番,自己將木架上的袍服取了穿上了。

嬴妲愣愣地捂住了鼻子,有點燙,好像要流鼻血了。

蕭弋舟回頭瞅了她一眼,她立馬將手放下來,蕭弋舟便抓了她的手過來,一把將人橫抱起。

嬴妲的心似小鹿亂撞,砰砰直跳,有一絲愧疚摻雜在莫名而來的衝動裡,被放入床褥中時,才晃過神來,蕭弋舟的手已經挑開了她的衣衫,壓了下來。

她慌亂地拿手抵住他的胸膛:“公……子,有傷在身,不得、不得縱慾……”

蕭弋舟嗤笑一聲,“恐怕傷好了,你又是另一番說辭。你這狡猾的女人。”

當他跟三年前一般好騙?

嬴妲心裡怕得要命,一邊怕即將到來的事情,一邊又怕蕭弋舟,如果得到得輕易,隨心所欲,她在他心底,恐怕永遠只是一個“暖床賤婢”了。

作為女人,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無論如何都會有些自己的驕傲的,嬴妲貪得更多,貪到,近乎想霸佔這整個人了……可是這種心意,在蕭弋舟看來是卑微如螻蟻的吧?倘若他也說出,三年前她說的那種話呢?她也考慮過,真的很難受,會心死吧。

最好的結果,是蕭弋舟還喜歡她,那就保留一下這樣的憧憬好了,不去想不去問。

冷風吹得她露出來的香肩發顫,嬴妲怔怔然地回過身,不知何時起,像一枚從殼中被剝出的雞蛋,圓滾滾的,軟綿綿的,呈現在他眼前了。她一陣羞窘,“你……你這麼急……急什麼……”

蕭弋舟弄他領地的手指驀地一頓,俊臉可疑地紅了,忽然便惱羞成怒起來,“是你走神了!”

嬴妲一怔,又被他控訴道:“想著你的表哥,有臉怪我!”

她又是一怔,心道她何曾此時想過表兄了,正想問上一問,蕭弋舟是不是吃醋了,忽然一股熱流從下腹湧出,嬴妲睖睜了,呆滯地與懊惱的蕭弋舟對視少頃,她猛地一伸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