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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時,得知他所在的“溜子”在一個風雪交加的晚上,遭到大批日偽軍的偷襲。兄弟們一個都沒有活下來,掌櫃的也下落不明。

他不明白為什麼劫下那批貨會給他們兄弟帶來滅頂之災,在對著空曠的林子大嚎一陣之後,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

他並沒有投奔其他的幾路“溜子”,而選擇了隨逃難的人群入關。入關後沒有多久,被西北軍的某部抓了壯丁。只要是打鬼子的隊伍,他願意參加。幾仗下來,他所在的隊伍被日軍打散,後輾轉編入西北軍51師,先後參加凇滬會戰和南京大會戰,哪知跟以前一樣,部隊和日軍接觸沒有多久,就被打散。

他奶奶的,這到底是咋回事,他以前當“溜子”時,不是沒有打過鬼子,雖說鬼子的武器是厲害了點,可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他帶著潰退的隊伍一路往西奔,直到遇到一個叫唐偉波的人,才知道當初掌櫃的確實帶著他們幹了一件大事,而他,也因此捲入一場關乎民族生死存亡的間諜戰中……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兩封密件(二)

他當年就讀日本京都大學,他們那一期日本京都大學生物系的中國留學生,一共有五個人,他、姚立星、沈晗、劉江河、李長城。

“9•18事變”後,日本國內開始敵視中國留學生,他們五個人和眾多留日學生一樣,不得已回國。回國後,他和沈晗及姚立星被招入“中華復興社”(軍統前身),進行為期一年的特訓,劉江河在上海一家英國人的銀行上班,做到了櫃檯經理的職位,可在凇滬大戰時死於日本飛機的轟炸,而李長城,回國後據說去了蘇聯,至今毫無音訊。

從軍統特訓班畢業後,他和沈晗各自發展,很快就成了戴笠手下的得力干將,被委以重任,而姚立星則被派去了東北,幾年來,他們並沒有任何聯絡。姚立星在東北做什麼,他並不知曉,這位昔日的同窗好友竟似在人間蒸發一般。

出於對好友的掛念,他也曾試圖透過東北的軍統特務網,側面打聽姚立星的訊息,但令他遺憾的是,東北根本沒有這個人。

身為軍統的高階特務,他明白什麼是機密,從此他打消了聯絡好友的念頭。

他仔細檢察了信封,確信之前沒有被開啟過,才緩慢地撕開。

這時,梅姨突然推門進來:“吳先生,飯菜都好了!”

“哦!等一下,”唐偉波收起信,“我馬上就好!”

梅姨退出去後,唐偉波開始認真看手中的信。

信是以家書的形式寫的:表兄,近來可好?我們表兄弟分開已有五年了吧,我的工作太忙,沒有時間回家……家裡山下那口老井,是不是一直都是那個老男人守著,俺娘是不是還經常去山上的寺廟裡拜佛?俺外公的骸骨是否已經安置在寺院內了?上次表妹來信說,她去了一趟南京,那邊正在打仗,本來想去靈臺寺燒香的,後來就沒有去了……清明節記得去村外的娘娘宮幫我問個卦,就問我16歲的時候藏在蓋子下的那塊寶玉到哪裡去了……

在外人的眼裡,這是一封平常不過的家信,當唐偉波將信中那些最末一筆比較粗的字眼挑出來後,就成了:山口一男,佛骨,南京靈谷寺,清宮藏寶。

唐偉波吃驚不小,這幾年間,姚立星在東北究竟在幹什麼?為什麼要透過沈晗給他寄來這封信?如果是機密情報的話,為什麼要違反軍統局的紀律,不直接彙報給上司,而是要交給他這個不相干的人呢?再者,幾年前失蹤在關外的那16箱清宮珍寶,和南京靈谷寺內的唐玄奘佛骨,以及那位號稱日本特工之王“山口一男”到底有何牽連?他又是如何得到這個訊息的呢?

他仔細辨認了上面的字跡,確認是姚立星寫的。信下方的日期是民國26年11月12日,是一個星期前。

桌上的那部紅色保密電話突然響起,唐偉波抓起聽筒,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唐科長,處座密令,今晚九時開會。

他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離九點還有一個半小時。

他穿上外套出門,看到梅姨坐在飯桌前,在等他吃飯。

“梅姨,你先吃吧?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兩封密件(三)

位於重慶西郊歌樂山下的翠峰別苑,原先是一個當地富商的私邸,一年前戴笠從南京搬到重慶後,這裡就成了他工作之後休息的別院,通常情況下,他都在羅家灣19號辦公。在軍統局,他雖一直是特務二處處長,但幾任局長都不過問內部的事情,軍統的一切事情都是他做主!唐偉波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