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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朱魚和往常一樣在烏幹山練劍,三年之前他就已經將《真如劍訣》修煉到九成之境,可是三年之後的今天,他這套劍訣依舊還未達到大成。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朱魚已經將這套劍訣的十八式每一式都練了不下幾萬遍。
招式他已經修煉到了熟悉之極,隨便一招,他信手便能使出來。
可是境界卻遲遲突破不了。
今天他又演練了一百多遍,一套劍訣練三年,每天都苦修,他閉著眼睛都能掌握每一招的每個細節,可是劍訣的戰力為什麼提不上去呢?
為什麼沒有那種融會貫通,運劍如臂使指的感覺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資質的確是愚鈍,可是智商卻比以前絲毫不弱,他為此不知想了多少辦法,卻一直找不到原因的所在。
夜幕漸漸的降臨,朱魚正要結束一天的修煉。
他眉頭倏然一皺,誅仙之眼符陣報警。
他心中警兆倏生,而就在此時,他眼前一個瘦小的影子一閃而過。
就像是一陣清風吹過一般,那分明是個人。
“誰?”
朱魚沒有任何猶豫,祭出飛劍一劍斬過去。
一劍斬開虛空,卻鬼影俱無。
下一刻,一股幽冷的氣息瞬間撲到他的面前,他定睛一看,赫然是一簇劍芒。
這一驚非同小可,他的修為再差也是萬壽初期之境,劍訣祭出,防禦極其嚴密。
對手能無聲無息的一劍殺到自己面前,對方是何等修為?
劍芒出現,瞬間就要及體,朱魚腦子裡來不及有任何思考,他下意識的身子一轉,飛劍撕裂虛空一劍斬回來。
深紅的飛劍和對方的劍芒一觸,一聲悶雷聲響,天空泛起焰火一般的色彩。
朱魚藉此迅速後退數百丈之遙,可是天空之中依舊看不到人的影子。
“你是誰?”
朱魚暴怒道。
一聲陰測測的笑聲宛若來自天際,下一刻,冰冷的聲音響起:“少廢話,受死吧!”
天空中兩道白色的劍芒,如同兩道靈蛇一般倏然向朱魚捲過來。
兩道劍芒像是活物一般,朱魚施展出《真如劍訣》三招,卻依舊未能擋住對方的劍勢。
那白色的劍芒在他瞳孔之中倏然放大,劍未到,但那股冰冷的氣息卻已經滲入了他的內心。
他只覺得內心一寒,後背瞬間被汗水浸透。
對方的劍招詭異。修為極高,每一次出劍都乾淨利落,直指朱魚要害。
這樣的劍就一個字,“殺!”
那股子逼人的殺氣,朱魚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因為這種殺氣是對方意志的傳遞。
漫天都是黑暗,不知道對手藏在哪裡,但是朱魚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對手那一雙充滿殺意的雙眼。
會是誰他媽要殺自己?
朱魚第一個想到了項鼎,朱魚在馬兒沁要說有生死仇人,唯有項鼎了。
烏幹山是黃金衛控制的區域。這個地方往西是上萬烈虎鐵騎護衛。就算是西秦來的殺手,也不可能到這樣的腹地之中。
可是項鼎要殺自己,為什麼今天才想起來?
朱魚心中有些疑惑,可是此時此刻。生死一發之際。他根本沒有時間多想。
《真如劍訣》他已經催動到了極致。三年的苦練,他雖然沒有將這路劍訣修煉到大成,可是劍訣畢竟有不小的進步。
對方的實力要高出他很多。容不得他實力有絲毫的保留,他甚至不顧體內靈力,將靈力瘋狂的運轉到巔峰,催動飛劍瘋狂的擋著對方致命的殺招。
殊死一搏!除此以外別無他途。
對方行蹤極其詭異,只看到劍,無法看到人,所以朱魚身上雖然有好幾件法寶,卻一件也用不上。
另外,朱魚體內還有兩道功德之力,可是功德之力何其寶貴,不到山窮水盡絕對不能輕易使用。
朱魚一邊拼命的鬥法,腦子裡一邊飛快的運轉。
他努力的想自己的保命手段,同時且戰且退,一路向黃金衛的駐地退過去。
“見不得人的東西,有種的現身一見,藏頭露尾算他媽什麼人物?”朱魚暴怒道。
朱魚的神識遠遠高於靈力,此時他的神識已經完全放開,可是方圓千丈之內他還是感覺不到有人的存在。
而對方根本不理朱魚的激將之法,一語不發,可劍招依舊犀利之極,朱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