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重,寵幸宦臣,疏遠賢成,誅殺能人志士,成不了大器;而趙皇算得上是亂世梟雄,但也只是梟雄,殘忍暴虐,‘寧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況他本是因著仇恨起家,若是他得了這片天下,百姓怕是難為。”
楚煥這般說道,盧循卻似乎從之中聽到了臨別贈言之意,盧循有些不忍的看著這位少年天子,可惜空有決心與大智,偏偏前方有著劉意這樣一顆絆腳石,他之前選了他,而如今,還是選他,只是,當這片天下大統之時,他願意用這條老命來謝罪。這片天下,這位少年天子終究是角逐不得。“陛下放心,老臣以著向上人頭保證,決不讓其他兩國奪得這片天下。”
“盧相。”楚煥看著丞相堅定的眼神,突然覺得這樣也好,是什麼時候起他忘了自己最初的夢想,他是想還這片天下一個安寧,而不是想法設法居於這個高位,若是劉意的話,不是更有可能,天命帝皇之氣又怎麼樣?不過修真者的說法,而他們自己本身就是逆天而行,卻還想著所謂的順應天命,豈不是貽笑大方。“其他人都退下吧,盧相留下。”
“陛下!”
“退下!”
“是,微臣告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皆退,為留盧循依舊跪地不起。
“丞相先起身吧。”
“陛下,微臣,有罪!”盧循整個人匍匐於地,“微臣有大罪。即便微臣的這條老命也不能夠抵消這條大罪。微臣在位七年,盡心盡力輔佐陛下,自古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劉將軍不論心計智謀都遠遠出於男子之上,巾幗不讓鬚眉。驕傲自滿,自以為是,逼迫陛下做了不少不願意的決定,卻沒想原來不過一場笑話,終究是棋差一招,微臣有罪。”
楚煥走下高臺,親自扶起涕淚交加的老相,“若是丞相有罪,朕這個皇帝豈不是罪大惡極?”
“微臣惶恐。”
“盧循。”
“老臣在。”
“就用你這雙眼睛替我看到最後吧。”楚煥環視整個大殿,最後停留在高臺上的御座,楚煥伸手指向御座,“就是這個位置,天下人爭相搶奪。夫妻離心,父子離異,兄弟相殘,最後只落得個孤家寡人的地步。**亦是一個囚籠,真不知道里邊埋葬了多少韶華,亦不知道埋葬了多少陰靈。朕死不要緊,只是太子年幼,他是朕唯一存活至今的孩子,什麼都還不懂的年紀,可是隻要身上還流轉著帝王的血液,怕是不得善終。”
“請陛下放心,老臣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住太子殿下。”
“不用。”楚煥擺手,“丞相,記下朕說的話,這便是遺詔。”
“陛下!”
楚煥根本不理,開始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在任七年,卻沒有做出任何值得稱道的功績,著實算不上一個好皇帝。如今天下大亂,內裡流寇四起,外邊齊,軒虎視眈眈,百姓流離失所,朕深感抱歉。輔國大將軍劉意,居功至偉,深的百姓愛戴,此番朕決心御駕親征,此去生死未定,凶多吉少。太子年幼,根本無能力保護這個國家,況由小知大,太子善良有餘,能力不足,為人處世優柔寡斷,實不是一個好的儲君人選。所以朕既決定傳位與劉意,並封定遠將軍劉影為太尉,監管全**事,太子少傅鳳鳴為丞相,丞相盧循失責,念其功大於過,貶為奉常,掌宗廟祭士之禮,幫助鳳鳴督管全國事物······”
盧循越聽越是心驚,楚煥的詔命基本將自己的勢力移下,將劉意的勢力全數提起,完完全全退出角逐舞臺,“陛下!”
楚煥只當聽不到,大概覺得任命的差不多的時候,又開始著手自己內部事務,“有被臨幸過的妃子一律毒酒白綾,太子的母后寧德皇后與朕一同合葬。太子楚澤貶為庶民,一生不得進皇城,不得奪皇位。其他未被臨幸的妃子,宮女太監隨新皇處置,但是大內總管太監李延年,朕死後也將之一併賜死。”
“亂世起,死而復生,天降祥瑞,天下一統。”楚煥忽而喃喃自語。
惠帝八年春,冰雪消融,惠帝楚煥犒勞軍士,提拔了一批輔國將軍劉意的舊部,封依舊昏迷不醒的劉意為正一品大將軍,劉影為從一品驃騎將軍,鳳鳴為太傅兼之翰林院掌院學士,同時撤銷如今太尉的職位,空位以待,軍事大事一律交由驃騎將軍處理。降職賜死了好些官員將領,御駕親征,勢要與著齊國決一死戰。浩浩蕩蕩三十萬軍士從建鄴出發,士氣大振,一路南下,所向披靡,各地守關將領也紛紛傳來捷報,內部的分裂勢力暫時偃旗息鼓。
同年,昏迷兩年被宣佈不治的輔國將軍劉意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