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她的存在,既是阻力也是助力,永遠的對手,就像她之於斬塵,也如斬塵之於她,這不是墨玉抑或是夢裡能夠代替的,同樣的,彼此也不能夠代替墨玉以及夢璃的存在,這不矛盾,同樣重要,只是意義不同。
“鳳師兄。”
“後邊的比試不管對手是誰,包括尋緣師妹在內,一場比試的時間不得耽擱一刻鐘,立馬過來給我在這待著。”
斬塵的存在很多人還只是停留在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真正能將其名與人對上號的人來說極少,直到這次大比才被許多人真正知曉,只是築基期的大比也不會有多少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去關注,所以這裡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這個與著尋緣一齊現身的少女是誰,或許有聽過傳言的還在猜測,結果鳳炫稜的一席話硬是入了在場之人的耳,都知道金丹期比試開始表明築基期的比試已經進入尾聲,要求一個才築基中期的修士,而且話語中的意思,輸給尋緣不要緊,其他人必須一刻鐘之內分出勝負,只許勝不許負?
斬塵聽著鳳炫稜的話根本就沒辦法再考慮其他,臉色有些白,心底暗罵,只是看著男子的神情,在她看來,明明白白寫著:反對無效。真是,吐槽無力了,這人好像是一心想要將自己推向風尖浪口一般,而且有些急切,到底急急忙忙什麼,是不是與著那鳳玉石有關係?而且不管怎麼說他應該和鳳鳴有過接觸了才對,如今天下已定,用不了多久鳳鳴肯定也會將自己手中的權力全數移出,還要抓住自己不放,簡直,有病!
眾人見此只當少女被嚇著了,摸不清鳳炫稜的意思,這也誇張了些,有人開口安慰道,“斬塵師妹,鳳師兄和你開玩笑而已,不要”話還沒說完卻被鳳炫稜打斷,“我可沒開玩笑,阿塵?”語調微微上揚,斬塵只覺心驚,**裸的威脅,偏生不敢反抗,怎麼說都好,他給她的感覺很多時候都膽顫心驚的,或許有一天自己強勢起來會好一些。
“是,師兄。”斬塵面色不變,只是聲音略有些懨懨的,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自信又被打擊得慘不忍睹,想來一路走來也著實習慣了,習慣成自然,真真不太好。
因著鳳炫稜孩子,眾人雖然心驚終究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看著斬塵的目光變得怪怪的,得,四面樹敵,斬塵無語翻個白眼,當沒看見,一心讓自己習慣這樣的壓力,不管怎樣說,親眼見證金丹期修士的比試,雖然比不得生死之戰的爆發力,到底對現在的自己而言也能夠收穫良多。
容遇看向斬塵的表情也變得怪怪的,“尋緣師妹,看來斬塵師妹惹火的本事不比你差。”
尋緣似笑非笑,鳳眸之中波光流轉,“那是當然。”一向都是這樣,只是相比較而言,她更主動,斬塵更被動,但是都是一樣的,一直就是如此。
第一章 十三王
耳邊環繞的古老的吟唱,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明明應該清醒著,卻好似睜不開雙眼,看不清世事,便是腦海中亦是一片空白,想要思考,想要知道自己為何在這,為何變成這個樣子,這裡又是哪裡,卻全無辦法,能夠聽到的只是那吟唱,一直一直,不知持續了多久。
“真釋眷顧,千年隱忍,捲土重來,勢不可擋!”隱隱約約晃動的人影,高高的祭臺之上,月白長袍,有如神祗,卻是無論怎樣掙扎都看不清面容,不容褻瀆。眾人跪地,一片瘋狂迷亂,嘶吼尖叫亦不能表達他們此番情緒之十分之一。
“釋之貞童,以血肉為祭,我族榮光!”
“我族榮光!我族榮光!我族榮光!”
十數十一二歲的少年男女,年紀尚小,卻是一個個風光霽月,人中龍鳳,仙座之下童子,從始至終面帶微笑,無懼死亡,無懼疼痛,在眾人狂熱神情之中鮮血鮮肉,所謂祭祀之禮,鮮血染遍,那謫仙身姿踏在這血肉之上依舊不染分毫。
“少主,請上座。”手指身旁寶座,跪於眾人之首的少年獨自一人登上那血染長階,一步一步,行至那月白長袍跟前,十字交叉,恭敬行禮,“大祭司。”再次得到首肯,這才上座。
“真釋命定之人。”一甩長袍,“心頭之血洗禮,從此前塵皆忘,為我氏族之王。”
“前塵皆忘,氏族之王!前塵皆忘,氏族之王!?”聲音不斷,那平臺之上站定不動,雙眼迷離的十三人,只能聽,只能看。卻不能思考,分不清夢魘還是真實,直到童子抵達自己身旁,每個童子身後跟著一個較大的少年,手中端盤,上放一碗一尖利之匕首。童子全無畏懼,伸手取過匕首,對著自己心臟部位一刀刺入,全無痛覺,依舊微笑而立。神色之中似有激動以及自豪,尖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