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他當時說,身為皇族,這輩子總會遇上意想不到的事,未雨綢繆是好事。”
可是,他卻自己忘了這句話,把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看成了好人。
她把面具緩緩戴在臉上,轉頭看向藏心,“你們看,這是誰?”
“這不是……蕁丫頭?”藏心看著這張臉,怔了一下,輕聲說道。
御凰雪走到銅鏡前,看著面具輕輕點頭。蕁丫頭是她以前的婢女,父皇還以她的樣子做了面具,給了蕁丫頭。一旦出事,蕁丫頭就會替她去死。
蕁丫頭在那場大難中沒有逃出來,不過也沒有戴上她的面具。在父皇給蕁丫頭面具的那天晚上,她就把面具拿來剪了個稀爛。她才不要蕁丫頭替她去死呢!
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薄慕傾居然把這些東西給她拿了出來,以做懷念鯽。
但是連人都可以舍,拿著東西懷念沒什麼意義的。
“走吧。”她推開後窗的門,輕聲說道。
“不等郡王?”誅風怔了一下。
“等他幹什麼?背叛過你一次的人,絕不可再信。”御凰雪微微扭頭,嚴肅地說道。
幾人怔了一下,沐雨輕聲說:“當時是有苦衷,我看郡王還是很念舊情,不然不會把我們救出來。”
“那就在他快死的時候,救他一次。”御凰雪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都是死了好幾回的人了,怎麼心腸還這麼軟,不然我給你塞把石頭進去,幫你築硬一點?”
沐雨尷尬地揉了揉鼻頭,主動先出了窗子,然後蹲下去,讓她踩在自己的肩上,翻過窗臺。
他們幾人這些年就在這些偏僻的地方鑽來鑽去,對這些小巷子很熟悉,沒一會兒,幾人就摸到出了小巷。
“躲哪裡?”幾人看御凰雪,等她回答。
“去炫王府,以前十三王妃住的院子廢了,那裡鬧鬼,平常沒人進去,我們進去躲著,等太子回來。”御凰雪想了想,輕聲說道。
“你就信他?他到現在都沒有出現。”藏心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能不能信,這一回不就可以試出來了嗎?再說,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會躲回去。”御凰雪拔腿就走。
四人敏捷地跟在她的身後,直左炫王府。因為遷往東宮的關係,炫王府的守衛減少了一半。
爬牆鑽洞什麼的,都太簡單了。沒一會兒工夫,五人就到了那個傳聞鬧鬼的小院子裡面。
裡面一片蕭索。
月光慘淡的落在院子裡,一株木棉已經枯死。
這是當年十三嫂最喜歡的木棉花,每到開花的時候,大朵的紅色花朵綴於枝頭,如同開了滿樹的烈焰。
這裡收得很整齊,看得出會定時打草。不過最近一段日子肯定沒有人來了,所以四處都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他們不能點燈,摸黑在屋子裡找椅子坐下,等待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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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霧縈繞,月剛西斜,慘淡的白光在帝炫天一身月白華袍上。他鐵青著臉色,仰頭看高高的城牆。
此時還未到大開城門的時候,守軍正往城樓下張望。
“太子回城,趕緊開啟城門。”申晉大吼道。
“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進城門,太子殿下稍後,容卑職去宮中通傳一聲。”守城軍大聲說道。
“這些狗
東西,居然敢攔著殿下。”
申晉黑著臉,跳下馬,直接去砸門,“開門,把門給爺開啟,不然爺進了城,揪下你的狗腦袋。”
他正罵,身後一陣涼風掠到了後腦勺,轉頭看,帝炫天人已經不見了。
愕然飛退數步,只見帝炫天已躍至了城門之上,他手一揮,方才蠻橫的守將已經被他丟下了城樓,撲地一聲悶響,沒氣了。
“太子殿下。”城樓上的侍衛見他來勢洶洶,沒人再敢上前,抱拳行禮,給他讓出了路。
帝炫天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他才出城,御凰雪就被抓了,宮裡的人真的沒把他當回事。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已經忍耐夠久的了。
他直接跨上守城門將的馬,直奔皇宮。他心急如焚,到皇宮門口也不下馬,策馬縱馳,直闖皇宮。
“太子殿下!”
他這樣橫衝直撞,侍衛們全嚇到了,趕緊跟在他身後追,企圖把他攔下來。
“攔我者死。”他怒斥道,手中的長鞭狠狠甩出去,捲住衝過來的侍衛的脖子,再用
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