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又告訴二少,他將成為大清頭一個軍火專賣商。
二少自然免不了又是諛詞如湘、極盡感激。
最後,馬亮又試探著問道:“二少,軍火買賣雖然利潤頗高,不過急切間也聯絡不到俄國商人,弄到軍火後運回關中也需要不少時間,可朝廷交待本步堂的各頂事務卻是片刻也不能耽擱,所以,能否由西字號出面,向包頭的各家票號借貸一筆銀子?”
二少心頭頓時一沉,馬亮終於張口了,當下問道:“中堂大人想貸多少?”
馬亮回頭給旁邊的柳師爺使了個眼色,柳師爺會意,淡然道:“差不多五十萬兩。”
二少腦乎裡霎時開始急速地盤算起來,馬亮急於用錢,沒準倒是個機會,一個將葉尼塞河的砂金礦公然據為己有的好機會!只是這五十萬兩的數額實在是大了些,二少就算把自己賣了也絕對湊不齊這麼鉅額的款項,還是得先壓壓價。
“這不可能!”二少斷然道“中堂大人,即便在下盡最大努力販賣軍火,十年之內恐怕也很難替大人賺回五十萬兩來,若是沒有可以預見的收益做抵押,包頭的各家票號是絕對不會借款的,這些山西人,一個個的都精明著呢。”
“那麼,二十萬兩呢?”馬亮退而其求次道。
二少以了。氣口搖頭說道:“恐怕還是難辦。”
馬亮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似乎有些不高興。
二少看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又說道:“中堂大人,要想這些山西老摳貸款,那是千難萬難,不過,在下才個子,或許可以從這些山西老摳的褡鏈裡把銀子給掏出來,太多不敢保證,十幾二十萬兩應該還是有可能的。”
“哦?“馬亮的臉色頓時多雲轉睛,問道,“你有什麼子?”
“賣地!“二少說這倆字時特地加重了語氣,然後頓了頓,接著說道,“在下倒過唐努烏梁海,發現唐努烏粱海盆地的土地極為肥沃,灌溉也便利,稍加修茸少說也能開墾出上百萬畝上等水地,中堂大人若能低價賣出,還怕籌不到銀子?”
“這樣也行?“馬亮將信將疑地道,“那些山西人精著呢,他們真會到唐努烏梁海這苦寒之地去置辦產業?”
“他們會不會去,總得試過才能知道。”
二少嘴上應著,心裡卻想道,精明的山西人自然是不會跑到唐努烏粱誨這苦寒之地去置辦田產,可他西門牧馬會去呀,誰讓他道葉尼塞河河床裡蘊藏著巨量的金砂呢?若是真能以二十萬兩銀子買下這個砂金礦,那可真是嫌大了!
“中堂大人,此事或者真的值得嘗試。”柳師爺卻想到了另外一層上面,說道,“若真能把唐努烏梁海盆地的荒地開墾出來,不僅可以換回一大筆銀子,更可以順便解決移民實邊的難題,有了田地,還怕沒人來種嗎?”
“對啊。”馬亮拍手叫好道,“妙啊,簡直是妙!這樣一來,既可以賣地換銀子,又解決了移民實邊的難題,呵呵,二少,你又給本步堂立了一大哪!”
旁邊的二少聽了也是心裡一驚,心忖這個柳師爺的肚子還真是轉得快。
這下二少可真是作繭自縛了,他只想著山陝的富人們不會來唐努烏粱誨置地,那他就可以暗中操作,把葉尼寨河上游的土地都給買下來,可是,他卻忘了,唐努烏梁海的荒地招不來富人,卻能夠招來關內大批失地或者缺地的農民!
想當年,山東那些因為沒地養不活自己的農民,不也大規模地向東北遷徙?
既然山東人可以闖關東去東北,為什麼山西人就不能走西。來唐努烏粱誨?
話已經說出口,再想收回來那是不可能了,可真要讓馬亮把移民大量充實到葉尼塞河兩岸,那還怎麼開採金礦?不行,看己得想個轍,至少也要把葉尼塞河上游的土地給弄到手,否則,這個砂金礦遲早會被那些走西口來的移民給發現。
略一思忖,二少就有了主意,又道:“中堂大人,編練新軍的事可有眉目了?”
“哪有這麼快?“馬亮搖了搖頭,嘆道,“剛才本步堂已經跟你說了,沒有銀子哪。”
“銀子終歸會有的,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對吧?“二少說此一頓,又道“關於編練漠北新軍的事務,在下倒是有個想,不知道中堂大人想不想聽?”
“哦?“馬亮欣然道,“你小子鬼點字多,快說來本步堂聽聽。”
二少道:“中堂大人,我認為漠北新軍應該充分利用漠北省現在的資源,我們漠北省別的沒有,就是馬多,會騎馬的牧民也多,這些可都是無比寶貴的騎兵資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