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好處就是針眼大的白芒吸收多了,她晚上睡覺好了,心境坦然了,活得理直氣壯了,心裡也能容忍下事,多少也能苦中作樂了。
所以,羅溪玉自怨自艾了會兒,便決定不再跟龜毛聖主一樣,想想若把那臭味放大十幾倍,聞在鼻子裡也挺恐怖的,大概比公共廁所好不了多少。
一向龜毛脾氣差的聖主,他能忍耐跟一個不認識的小孩一個屋待著,已經是很大的讓步,可能確實在動過丟掉的念頭,但畢竟沒有扔掉不是嗎,對他來說扔掉一個小孩跟扔掉一個茶杯般容易,還能讓她找不到,但他猶豫了。
羅溪玉覺得這是一大進步啊,男人麼,得鼓勵,得調,教,不容易遇到個處男,她得使出渾身解數,不能讓他長歪了,。
這個時候她得好話哄著,得誇讚,得抬著他,讓他覺得忍耐是值得的,只在這樣,以後她要做點什麼好人好事,才能更順利一點。
於是她洗乾淨手,走過去拉著他手臂輕聲道歉,又麻利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再給他倒水端茶,讓他挑不出毛病,最後再答應每天早上給他泡米粉,然後給他做好吃的甜點,總之是圍著他團團轉,直到他臉色終於由寒冬轉暖,才鬆了口氣。
聖主川景獄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低一個頭的女子,一臉的曲意奉承輕聲討好,一邊自說自話一邊還拿眼瞧著自己的臉色,一會兒給他揉臂一會兒又給他按肩,怕他累還拉著他坐下,端茶倒水忙的不矣樂乎。
不知是跑的還是熱的,臉色帶著一絲紅暈,而看著他時的眼神,一直是真誠又明亮,雖然做著殷勤奉承之事,卻沒有一絲隱藏的謀取算計之意。
這樣從不求回報,只是不斷付出的人,他是第一次見到,雖然他一開始就存有懷疑,但似乎不是。
不耐煩情緒和怒火,總會在她這樣的眼神下漸漸消褪,像此時這要,明明對桌上那個又鬧又臭的東西十分惱火,也打定主意找機會扔掉,但她一回來,還是緩了臉色坐了下來,只是臉上有些陰沉不定的看著她。
羅溪玉端著兌好的一碗米糊走過來,放到聖主面前,她把勺子塞到他手裡看著他道:“你嚐嚐,看好不好喝,我問了借住的嬸子,她說村裡沒有細磨,只得用粗磨湊和一下,磨了三遍還是有一點點粗,不過沒事,等一會路上我再用手磨給磨細些,這碗里加了兩勺白糖,只不過水有點熱,聖主你試試看,吃的時候吹一吹不要燙著……”
這樣周到細心小意的女子,可能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的,但對於生活上一直粗魯簡單,從沒有人對他這樣過的聖主而言,簡直是必殺器,屢試不爽,果然他臉上最後一絲陰沉也不見了。
拿著勺子,抬眼看她,他說:“以後不會了?”
“再也不會了,我會事先把它收拾好,聖主一定聞不到的!”羅溪玉立即回答,答應的認真,就差指天發誓。
聖主聽罷打量她一會兒,似乎是相信了,這才將勺子移到面前米粉上,看了半晌沒有動,只皺眉道:“以後它喝剩下的不要。”
羅漲玉有點暈,明明你是搶人家的米糧好嗎?聖主!
不過還是解釋道:“這些不是寶兒剩下的,我保證,而且聖主早上不是看到了嗎?罐子裡以前的沒有了,這是現磨的,它沒有吃過,以後也會先讓聖主吃,寶兒只會吃聖主剩下的,不會跟聖主搶……”羅溪玉嘴裡一邊說心裡一邊窘死,這個男人任性小氣又護食,連小孩子的米糧都搶,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暫時昧著良心委屈孩子了。
聖主這才收回了不悅的表情,開始喝起米糊,裡面羅溪玉還放了些早上做豆腐餅時,用剩的熟芝麻,口感更好了,果然,一碗又見底了。
吃完聖主嗽了口,羅溪玉小心給他換上黑色外袍,再繫上銀色腰帶,這些以前都是葛老伺候的,現在全部交給了她。
羅溪玉邊整理邊想,早上明明是把寶兒是交給葛老帶的,怎麼會在聖主手裡?
早知道葛老這麼不靠譜,就不把孩子交給他了,不過興許葛老只是忘了或者臨時有事,羅溪玉抬頭看了看穿好外袍,坐在床邊的聖主,似乎並不急著離開,估計是後者吧。
聖主坐下後,伸手拉住要轉身要去收拾桌上碗筷的羅溪玉,順勢就將她腰圈住,他沒有說話,只是眼晴看了她一眼,然後自然下移盯在她豐盈的胸口處。
那麼明顯赤果的暗示,羅溪玉臉色瞬間紅若桃花,簡直是震驚了,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樣吧?這個聖主居然還沒有看夠?昨晚看了大半夜啊……
而且現在是大白天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