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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意外的是，她從未想到抱著兔子小女孩兒的出現和那個服務生的出現。她下意識地便手起刀落，卻正好被蝶撞了正著。

看到蝶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她突然有想笑的衝動。還是那個嬌生慣養的女生，連點血都見不了麼？自己經歷了十二年又算什麼啊？

跟著團大出生入死，從她第一個殺死的那個人就註定她會踏上這條路不復返了。可蝶的那種不忍的表情算什麼？是在可憐自己嗎？

【“我說啊，變的人是你，迪丶富力士！”她滿不在乎將手中維納隨手一扔，“變得，更不知所謂了。不過啊，小蝶，你的實力可是不賴呢，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啊？”】

之後的事情，蝶還是傻傻地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是被團大矇在鼓裡的。

【“知道嗎？庫洛洛不是因為懲罰他們，而是為了錢財，不，也許是一時興起。旅團屠殺了整個民族，不是為了所謂的正義，只是了為了那雙與天寶媲美的火紅眼，僅此而已。他們騙了你，你難道還沒有發覺嗎？”】

蝶在訴說著她早就知道的事實，可她卻沒有反駁的勇氣。蝶的語氣變得像是女巫在唸著蠱惑人心的咒語，看似正義地辯答，卻不但一絲感情，冷漠地讓人害怕。

再看到蝶抬頭，那雙緋紅的眼睛像是魔鬼的眼神鎖定了自己。

她的腦海裡只想到了恐懼，黑暗的無盡恐懼，沒有實體的恐懼扼著自己的靈魂。

不能呼吸了，好痛苦……她的靈魂在尖叫。

她狼狽地逃離，不顧一切的逃離。

這是蝶麼？還是她麼？

她駕馭著她的用念力具現化的金龍，逃離，逃到這個城市最高建築物的樓頂。

她癱在那裡，喘著大氣，有再多呆上一秒，靈魂就會被撕裂的恐怖。

等緩過神來，天竟然已經接近黎明。

再想想，也不過是蝶的火紅眼能力罷了。

她相信，不多久她就會來找她。

只有兩種情況：一是要求加入旅團，二是要求她消除紋身。

加入旅團的話，就是她想的最好的結局。若是後者的話……

詩琪米為蝶特地準備了一瓶噴霧，這其中有庫嗶的研究成果。

這瓶噴霧混有她的高濃度念力凝成的液體，也有會使窟盧塔族人暴走的藥劑。

“不成功便成仁。既然你不加入我們，那就也讓你好好品味一下殺戮的滋味。”

七年前。

“去殺了他。”庫洛洛冷冷地聲音和毛毛細雨傳來。

五歲的詩琪米顫抖地握著匕首，疑惑地看著那個對他伸出手的男人。

“可是，哥哥……”

“凡是都有第一次，你也要學著長大。難道你還想回到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嗎？”他的聲音穿透重重雨滴，傳到她的耳內。

詩琪米將要說的話，生生嚥了回去。步履不穩地走到那個奄奄一息地男人身邊。

他在等著自己給他最後一擊。可是她怎麼下的去手？

詩琪米再一次把求救的眼光投向那個給予她希望的男人。

庫洛洛沒有看她，默默地起身，對眾人說：“走吧。”

不用殺人了嗎？詩琪米滿心歡喜地扔下匕首，屁顛屁顛地跟在庫洛洛身後。

她在流星街見的奄奄一息的人，已經太多太多。病死的，餓死的，被人打死的……他們的共同處只有瀕死和貧窮。若是麻木的坐視不理還好，可讓自己親手給他最後一擊，她怎麼下的去手？

走了兩步，庫洛洛突然回頭。

冷冷道：“你怎麼還跟著來？連人都殺不了的廢物，幻影旅團不需要這種人的存在。”說罷，庫洛洛回過頭繼續向前走。

詩琪米能夠清楚地看清雨水順著他的額上流下，也能夠清楚地聽見他毫無感情的聲音，比起冰冷的機器還要無情。

廢物麼？我在他眼中只是廢物嗎？

毛毛細雨開始變得有些冷。

旅團其餘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派克諾妲擔憂地道了句，“她還是個孩子……”

“我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比這個年紀還小。”庫洛洛道，“廢物，這個世上太多。世界不缺這種人，旅團也不需要這種人。”

派克諾妲用可憐的眼神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