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放火,她有膽量,以後看我怎麼收拾她!”邢氏放狠話道。
賈赦不明白,拉著邢氏問:“你知道是誰幹的?”
“心裡有數。”邢氏看眼賈赦,補充道,“後宅的事兒不用你操心,我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賈赦聞言不多問了,信任的點點頭。
這時候,王熙鳳急急地跑過來,吩咐幾個粗使趕緊去打掃屋子,另跟邢氏彙報道:“修房子的人媳婦已經找好了,估摸也就十天半月的功夫就可住人。這屋子不乾淨,母親必是不好住哪兒了,我把我住的那小院置辦好了,母親和父親暫且委屈一下,先在那兒歇腳。”
邢氏點點頭,眯起眼,毫不吝嗇的誇了王熙鳳幾句,隨後笑問她:“那你們夫妻住哪兒去?”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我想著要不我們暫且搬回原來住的地兒,等太太這房子修好了,我們夫妻再搬回來就是。我和二爺都是年輕的,也不怕麻煩。”
她們不怕麻煩,可邢氏如果真叫他們這麼折騰、麻煩,必然會落人口實,罵她多事兒挑毛病了。第一個挑的可定就是賈母,原本王熙鳳搬過來她就不高興,這回王熙鳳搬走,邢氏若真的再叫她們搬回來,賈母還不得瘋了發飆?所以,這再搬回已是絕無可能了。
邢氏笑眯眯的打量口嘴伶俐的王熙鳳,淺笑,真不愧是“鳳辣子”,這麼快就想出法子應對她了。
邢氏同賈赦在旁邊的小院兒坐下來,王熙鳳已去忙活搬家的事兒了。
嬌紅在正房裡細查了幾樣東西,跑來回稟邢氏:“首飾金釵之類的都不怕燒,沒什麼損失,獨獨那份契約燒沒了。”
“什麼契約?”賈赦疑惑的問。
邢氏但笑不語。
第 019 章 奪管家權
狗急了還跳牆,那份她拿捏王熙鳳的契約證據,果然成了王熙鳳心裡的一塊病,如今真逼急了她來燒房子。
人只要動起來幹壞事,在完美的計劃,都一樣會出紕漏。
王熙鳳只要敢犯事兒,邢氏就不怕揪不出證據拿她。
邢氏轉即吩咐院裡所有人彙報今日中午的行蹤,以及是否見過可疑人等。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各自辯白,也有敷衍了事兒的。
邢氏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
“我知道你們就是有曉得的,礙於府裡什麼人厲害的緣故,不敢說。也不怕,回頭只在私下裡找王善保家的說去,任何時候都可以。只要情形屬實,叫我抓了那放火的賊人,金子是你的,賣身契也是你的,另送一間宅子十畝地與你們。回頭不在這府裡做工也成,若在這做,每月還升雙倍的份例,一生有效。”
眾僕從饞的差點流口水。
邢氏吩咐完這些,便躺在屋子裡歇著。午飯的時候,菜色清淡了些,賈赦吃的寡淡無味,賈琮也不喜歡,直叫菜裡的肉少了,蒸魚也比以前腥味不少,肉質不鮮。
迎春加了一片菜葉進碗裡,咬一口沒咬斷,再細看,葉邊兒微微有些淡黃。迎春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發火。
“這些廚娘欺人太甚,哪有把老菜葉摘給主子吃的道理!”迎春放下筷子,轉而又道,“前兒個司棋還和我說廚房的趙大娘頓頓有肉吃,到底我們是主子,還她是?”
邢氏也發現近幾天菜色有些問題,一日比前一日差點,起先察覺不出來的那種。
賈赦也放下了筷子,深吸口氣。
邢氏示意迎春去辦理此事,也正好瞧瞧她學管家的本事到底到了什麼水平。
迎春當常招來趙大娘,將碗裡的菜葉子丟到地上。趙大娘撅著屁股瞧那菜葉子,當即明白,抖著身子磕頭。
“太太、二姑娘許還不知道,如今廚房立了新規則,為避免各房吃喝鋪張浪費,每月的吃食都是有銀錢限定的。若誰想私下襬宴席,吃的再好點的,便要自己從中填補。前兒個老太太為大老爺置辦酒席,也是自己拿的銀子。太太房裡多添了人,用度還是以前的數,到月末了伙食就難免會差些。可奴婢已經照著往日的管理,三餐魚肉皆配全了的。”
“就這點肉渣,還拿死魚糊弄我們,倒不如吃點好青菜葉子了。”迎春厲害道。
趙大娘心裡哆嗦了一下,伏地不言語,心裡忐忑感嘆:這老實的二木頭什麼時候長刺兒了?
趙大娘話中搬出賈母做典範,迎春也再不好說什麼,轉頭氣呼呼的望向邢氏。
“既這樣,你下去吧。”邢氏打發道。
賈赦、賈琮和迎春都不約而同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