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追問:“他叫什麼?你問他名字了沒有?”
“這廝……”
張飛想了想:“嗨,大哥,我只顧著跟他打了一架,誰問他姓名來著?不過大哥你也不需著急,我已經約他明天再戰,到時我再替大哥問他就是了。”
“這樣也好,不過我還是不放心。”
劉備想了想:“這樣吧,明天我與三弟你一起去看看。”
第二百:刺殺太守
第二百:刺殺太守
“咚咚咚!咚咚咚咚!”
許山下,空場上,催人奮進的戰鼓一直響個不停。敲鼓的人換了五批,廝殺的除了歇了兩回,卻還是那兩個人。
熱血的鼓聲如同雨點落下,刀矛相jiāo的燦爛昇華到了炙熱。
“呔!”
張飛把頭盔丟給了旁邊xiǎo將,將一副累贅的鎧甲扒了,lù出裡面的綢布大衣。但似乎他還不滿足於這些,所以幾個回合下來,他又把這一身布衣解了,lù出了máo茸茸的xiōng脯。
衣甲被完全丟開,xiōng脯上的máo因為汗溼了,被風一吹,刷刷刷的好像落了一星lù珠,全都從上面飛了下來,如石頭一般的砸在了地上,都是豁然有聲。他那結實的xiōng膛lù在外面,在這早chūn天氣裡,鐵石般的呈現在眾人面前,讓人一陣咂舌羨慕。
和張飛對戰的漢子,正是許家老二,許定的弟弟。
那條漢子鬍鬚上也是汗水luàn下,眼睛裡殺意漸盛。他頭上扎著的頭巾因為風從不同方向的擺動,和他自身不同方向的運動,變得左搖右擺,搖曳不定。但他手腕上捋起的袖子,暴lù在外結識的肌ròu,都是明明白白,毫不猶豫的告訴每一個人:他,絕不妥協!
於是,兩條漢子,誰也不服誰,都是丟起渾身解數,殺得天昏地暗。
“喲!”
劉備看了看日頭,又看了看場上,心裡頓覺好笑:“兩個演戲的都沒累,觀眾倒是先叫tuǐ酸了。”
劉備在劍嘯營的保護下,登上旁邊的一座矮丘,俯覽下去,正好能夠看清整個戰場的情形。只是他眼見日從東來而漸於西,怕張飛累了,這才讓人鳴金。
張飛聽到金聲,眉máo微微一皺,口裡咦的一聲,把兵器收了。那漢子也不糾纏,各自回去。
張飛兜馬到了劉備跟前,也不穿甲,也不戴盔,一連叫道:“哈哈,痛快痛快!”
又接著問劉備:“大哥,時sè尚早,如何這麼快就要收兵?”
劉備早叫人準備了乾布,見他過來,便親自jiāo到他手裡。也不回答他的話,只是笑著問他:“三弟,可問清這人的姓名來著?”
“啊呀!”
張飛臉上羞愧,捏著的乾布剛擦了兩顆汗,又趕忙丟下,轉身就要回馬。
“三弟,你又要哪裡去?”劉備趕緊問他。
張飛回馬道:“一時殺得興起,又忘了問了。大哥,不需著急,俺現在就攆上他,去問了他來!”
劉備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不用了,先回去吧。等明天借重三弟你把他抓了來,到時再問他,還怕他不說不成?”
張飛微微一愣:“大哥,你有法子對付這廝啦?”
劉備跳上燕雲,將馬兜到張飛跟前,啪了啪他的肩膀,笑道:“快把衣服穿起來吧,不然凍著了。”
“沒事!”
張飛搖了搖頭。
劉備道:“你沒事,但你這麼一路袒xiōnglù腹的走著,那可影響不好。”
“哦。”張飛抓了抓腦袋,雖然身體內的熱量一時無法散去,但他還是聽大哥的,趕緊把衣服穿了起來,一面問道:“大哥,你還沒告訴我用什麼法子抓住這廝呢。”
“回去再告訴你。”
劉備打馬上前。
張飛mō了mō腦袋,想了想,現在身邊這麼多人,大哥自然不方便告知。
張飛也就不問了,緊跟著去了。
其實他哪裡知道劉備的心思。
劉備在張飛跟那條漢子較量的時候,早就觀察了那條漢子的相貌。
劉備第一眼見到那條漢子,看到他是:虎背熊腰,兩眼炯然,十分生氣,便已經是暗暗折服。於是聯絡昨晚張飛跟他的形容,想到他徒手拽牛的情節,和眼前跟張飛一時難分上下的現實,心裡暗cháo早已驚起。
這個徒手拽牛的情節,哪裡聽過?這個剽悍的人物,又是那麼親切。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