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發展至能與阜丘眾、邑丘眾平起平坐的局面。
毫不誇張地說,當初戈陽眾淪落到這種地步,全因金勾而起,儘管此人矢口否認,但有不少人仍然懷疑是金勾暗殺了上代戈陽眾的首領,因為受上代戈陽眾首領信任的,並沒有幾個。
而自從分裂後,阜丘眾與邑丘眾一直以來反目成仇,彼此都希望能吞掉對方,恢復當日戈陽眾的強大。
此次若不是因為趙弘潤這位強大的對手介入,想來應康的邑丘眾與金勾的阜丘眾,根本不會坐在同一張桌子旁。
若真是金勾暗中勾結肅王趙潤……不好,這件事要儘快告知應康大哥!
遊馬眼中閃過一絲毅然之色,站在牢門內仔細觀察地四周的動靜。
正如趙弘潤所猜測的那樣,遊馬企圖越獄了。
可是讓遊馬感到苦惱的是,進過他的仔細觀察,他懊惱地發現,牢房外那些充當獄卒的商水軍士卒身上,並沒有可開啟他們這間牢門的鑰匙。
那一大串鑰匙,在那位暫時擔任典獄長的,一個叫做周樸的傢伙手中。
而更加不妙的是,那個周樸居然並非是商水軍的兵將,他竟然是趙弘潤身邊的宗衛,這就意味著此人不會經常出現在牢內。
這可怎麼辦?
遊馬有些頭疼了。
而就在遊馬感到頭疼的時候,忽然,前邊的牢房內傳來一陣喝罵聲。
“發生了什麼事?”遊馬詢問隔壁牢房內的人。
只見在隔壁牢房內,有個遊俠朝地吐了口唾沫,憤憤地說道:“誰知道那個叫周樸的混賬東西發了什麼瘋,居然叫那些商水軍挨個牢房痛打牢內的人……”
啊?
遊馬愣了愣,仔細傾聽,隱約聽到在一陣毆打聲與慘叫聲中,有幾名商水軍士卒隱約喝斥著諸如誰給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怒視肅王殿下、以及居然敢朝肅王殿下吐口水,你活得不耐煩了?之類的話。
看不出來那個叫周樸的男人,居然是這般暴虐的人……
遊馬心下有些驚疑,因為在他原本看來,沉默寡言的宗衛周樸,不像是這種會因為睚眥之怨而施暴的人。
不過一想到對方宗衛的身份,遊馬倒也釋懷了。
而轉念一想,遊馬忽然心中一喜:那周樸還未離開?
果不其然,宗衛周樸的確是在挨間牢房地教訓牢內那些人,沒多少工夫就來到了遊馬隔壁那間。
眼瞅著隔壁監牢內那些無辜遭到商水軍士卒暴打的隱賊與遊俠們,再瞧瞧站在牢房外那個面無表情的周樸,遊馬心中盤算起來。
突然,遊馬開口說道:“欺負一些不敢還手的傢伙,就那麼有意思麼,宗衛大人?”
“……”聽聞此言,周樸轉頭望向遊馬,眼中一閃而逝地閃過幾絲異色。
他不動神色地說道:“欺負?不,我在教導他們,在肅王殿下面前,當恪守尊卑禮儀,肅王殿下,不是你們這群渣滓可以平視的……”
居然說……渣滓?
饒是遊馬有意要引起周樸的注意,卻也後者氣地心中火起,他冷冷說道:“我等是渣滓,你又算什麼?趙潤身邊一條狗?”
周樸的面色繃了起來,揮揮手對遊馬隔壁監牢內那些商水軍士卒說道:“夠了,都出來。”
話音剛落,那些商水軍士卒們除了牢房,並且鎖上了牢房的鎖,將鑰匙還給周樸手中。
那是一串用筷子頭般粗細的銅絲所套著的鑰匙。
看到了想要的東西,遊馬下意識地多瞧了兩眼,周樸瞧得清清楚楚,卻沒有說破。
只見周樸拿著鑰匙圈走到牢門前,目視著遊馬冷冷說道:“別以為你是遊馬眾,我就不敢收拾你。”
“好大的口氣!……肅王並未下令殺我,你又能拿我怎麼樣?”遊馬冷笑著說道。
周樸聞言冷笑一聲,點點頭說道:“好,我就讓你明白,我能拿你怎麼樣!”
說罷,他啪嗒一聲開啟了鎖,隨即揮了揮手,吩咐道:“除了這個混賬,將其他那些人都給我帶出來。”
聽聞此言,商水軍湧入監牢,用武器架著那些遊馬眾的脖子,將他們帶了出來,只剩下遊馬一人。
見此,周樸將鑰匙圈掛在腰間,抽出佩劍交給身邊的商水軍士卒,隨即走入監牢,朝著遊馬勾了勾手指,冷冷說道:“來,我陪你耍耍。”
遊馬死死盯著周樸腰間的鑰匙圈,恨不得搶過來。
可問題一想,他又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