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城君已對我等示好,你我不如就……”
“唔……說實話啊,只要熊拓不搞當年熊灝那一套,我對他倒是也沒別的什麼偏見。……嘿,削弱本族的利益,給那些賤民……哎,我至今都想不通熊灝究竟在想些什麼,明明是那樣傑出的本族子弟……”
“是啊……”
這條街道上,隨處可見楚軍士卒的種種暴行,但鄣陽君熊整與彭蠡君熊益二人卻視而不見,自顧自聊著自己關心的話題。
來到城內的城守府後,鄣陽君熊整與彭蠡君熊益召集麾下將領,準備商議下一步進兵計劃。
沒想到片刻之後,諸將紛紛到齊,唯獨一名叫做司東的將領,不知去向。
見此,鄣陽君熊整好奇問道:“司東那廝去哪了?”
大廳或有知情的將領,笑著說道:“回稟君侯,司東將軍說是追擊季去了。”
“追擊季?”
鄣陽君熊整愣了愣,隨即便立刻領悟,那位將領,肯定是去追擊那些逃亡北邊的薛城百姓去了,想來此間的魯人在逃亡時,多半會帶上珍貴之物。
搖了搖頭,鄣陽君熊整沒好氣地說道:“算了,不等那廝了,我等先來商量一下接下來的進兵路線……”
而與此同時,正如鄣陽君熊整所猜測的那樣,那名叫做司東的楚軍將領,還真是帶領兵卒去追擊逃亡的薛城百姓去了。
只見一路上,隨處可見薛城百姓的屍體,一些為了保護自己財物不被楚軍士卒所奪的薛城百姓,紛紛被蠻橫的楚軍士卒所殺,而其中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子,也難逃逃脫被楚軍士卒侮辱的命運。
很難想象,這些數量多達兩三萬之眾的薛城百姓,竟被楚將司東所率的區區三、五千士卒攆地狼狽而逃。
終於,有幾名魯國男兒無法再忍受自己的同胞被楚軍迫害,懷著憤恨的情緒號召這些逃亡百姓:“諸位叔伯兄弟,楚人咄咄逼人,事到如今,唯有跟他們拼了!”
只可惜,他們的言語根本無法打動那些逃亡的百姓。
這不,立刻就有人心灰意冷地說道:“季都已放棄了抵禦,率軍逃亡,似我等這些尋常百姓,如何能抵擋蠻橫的楚軍?”
不得不說,薛城城守季消極抵禦的行為,大大傷害了這些薛城百姓的心。
當然,也有一些年輕氣盛的魯人被說動,漲紅著臉紛紛叫嚷道:“與其死得窩囊,索性與楚兵同歸於盡!!”
於是乎,數百魯國男兒迅速聚集起來,有的提著木棍、有的乾脆赤手空拳,朝著逼近的楚軍軍隊殺了過去。
“嘿!來找死?”
看到那數百名魯國年輕人非但不繼續逃命,反而神情激憤地朝著自己這邊衝來,楚將司東非但不慌,甚至於哈哈大笑。
要知道,他麾下計程車卒大多可是正軍,手無寸鐵的尋常百姓,又怎麼可能會是他們的對手?
事實證明,儘管楚國計程車卒的確不如魏卒、韓卒、秦卒勇悍,但也完全不是那些手無寸鐵的魯國百姓可以抵擋,楚將司東只不過是派出了五百名正軍,就輕輕鬆鬆將那些只有一腔熱血的魯國男兒擊潰。
簡直就是一片倒的屠殺。
只是這樣的屠殺,亦激起了逃亡百姓的憤慨。
“跟這些楚人拼了!”
一名髮鬚斑白的老者,拄著柺杖面色漲紅地喝道:“此間健兒,莫非還不如老朽?”
遺憾地是,這位老者根本沒有對一名楚軍士卒造成威脅,就被一名楚軍無情地殺害,但他的言行,卻刺激了不少逃亡隊伍中的青壯。
見似乎激起了民憤,楚將司東冷笑道:“居然還敢反抗,都給我殺了!”
一聲令下,三五千楚軍士卒毫無留情地對這些逃亡百姓展開了屠殺,致使屍骸遍地、血流成河。
見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無數人哀嚎痛哭:“莫非是天亡我等?”
而就在這時,遠處揚起了一片塵土,隱約可見,一支騎兵正迅速接近。
注意到這個情況,當即便有楚軍士卒稟告楚將司東:“將軍,北邊有一支騎兵靠近!”
“騎兵?”
楚將司東皺著眉頭轉頭望去,心下暗暗納悶:魯國,竟也有騎兵?
此時,那些早已放棄求生希望的魯國百姓們,也注意到了遠處的騎兵,似劫後餘生般大喊道:“援軍!必定是我國的援軍!我們有救了!”
但更多的魯人,卻對這支所謂的援軍不保什麼希望。
這也難怪,畢竟在楚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