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家主叫做王瓚,在其同輩兄弟中排行老大,下面有兩個弟弟,一個叫王泫、一個叫王倫。
而王瓚又生了三個兒子,四個女兒,長子叫做王植、次子即王邯,三子即是被當地人稱之為王三公子的王郴。
嫡長子王植,這人素有才華,年紀輕輕便透過了科舉,隨後在安陵王氏財力與勢力的支援下,步入仕途,眼下在大梁朝廷吏部擔任郎官,稱得上是年輕有為。
而次子王邯,則自幼不喜好讀書,從小跟著哥哥王植讀書,但最終也沒學出個所以然來。
起初,王邯希望能入伍駐軍六營,當個軍官,但遺憾的是,安陵王氏雖然權勢不小,但駐軍六營的那幾位大將軍,卻從不對國內的貴族假以顏色,畢竟似百里跋、司馬安、朱亥、徐殷等大將軍,皆是魏天子曾經身邊的宗衛,威脅他們?活膩味了?
於是,最早王邯憑著安陵王氏的勢力,雖然當時混入了浚水軍,但卻只撈到一個伍長的職務。
浚水軍,眾所周知,訓練是極其艱苦的,王邯熬了半年,實在是熬不住了,遂逃回了家中。
當時安陵王氏花了好大代價,才讓浚水軍將王邯的名字在兵冊中劃除,否則,似王邯這種逃兵,浚水軍勢必會將其抓回去,嚴肅軍紀。
以為駐軍六營是城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過看在安陵王氏暗中送的重禮的份上,百里跋最終還是將王邯這個逃兵給劃除了。
回到安陵後,王邯在家族的幫助下,成為了安陵的都尉。
不得不說,王邯終歸是在浚水軍中被操練了半年,一身武藝還真著實不錯,至少尋常的縣兵,來十個也不是他對手,因此,擔任縣尉倒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至於王瓚最小的兒子王郴,那就純粹是個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了,平日裡犬馬聲色,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不可否認,這是魏國國內絕大多數貴族世家的真實寫照:對於要繼承家業的嫡長子,家族會嚴格教育,鼎力培養,但是對於一些註定無法繼承家業的兒子,對他們的家教就要相對寬鬆許多。
這種教育方式,導致安陵王氏的這代的嫡長子王植年紀輕輕便步入仕途,被稱之為棟樑之才,而他的弟弟王邯與王郴,一個仗著自己是縣尉橫行鄉里,一個純粹吃喝玩樂,每日走馬狩獵,根本未考慮過將來。
不過話說回來,似王郴這種貴族子弟,就算註定將來無法繼承家業,也確實不需要為將來的生活所擔憂,畢竟他再怎麼說也是王氏的族人,就算王植日後繼承了家業,也不會虧待他兩個弟弟。
再者,王郴雖然不學無術,但對父母卻頗為孝順,兼之又能說會道,哄得老父老母頗為歡心。
因此,別看王瓚對外總是誇獎自己的大兒子王植,但是內心,卻對小兒子王郴極為疼愛,除了家主之位不可能傳給王郴外,其餘王郴無論想要什麼,王瓚都會盡力滿足他。
不過,今日王郴回來的時候,王瓚卻從家僕口中得知小兒子神色有異。
於是,王瓚便命家僕將王郴叫到了書房。
“郴兒,聽說你今日不高興,怎麼了,與成恂鬥嘴了?”王瓚笑著問道。
安陵王氏,與安陵趙氏,出自一個祖宗,而近代又多有聯姻,兩家的關係極好,因此,就算趙成恂是王族子弟,在王瓚面前,向來也是持小輩之禮的。
“孩兒與十三兄親如兄弟,怎麼會爭吵鬥嘴呢?”王郴搖了搖頭,他口中的十三兄,指的便是在安陵趙氏這一支中排行十三的趙成恂。
王瓚聞言哈哈一笑,點點頭說道:“好好好,親如兄弟就好。……我王氏,與你十三兄的趙氏,本來就是一個祖宗衍生下來的,本就是兄弟。”說著,他頓了頓,疑惑問道:“既然並非是因為你十三兄,那又是為何?”
王郴聞言思忖了一下,隨即這才怯生生地說道:“父親,孩兒可能……得罪了肅王趙潤。”
“得罪就得罪……”王瓚本不當回事,畢竟他這個小兒子從小會惹事,這些年來得罪的人可不少,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過待反應過來,王瓚的面色就有些變了,急聲問道:“你說你得罪了誰?”
“就是十三兄本家的兄弟,肅王趙潤……”
“肅王?”王瓚面色一陣變幻,站起身來,在書房內來回踱著步,口中沉聲說道:“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道來。”
於是,王郴便將他們狩獵回程時遭遇趙弘潤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王瓚,只聽得後者眉頭微皺。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