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見迎面飛來一隻茶盞,她本能的一閃,總算將臉避了開去。卻還是讓那茶盞落在了她的胸口,她一聲悶哼,好燙。
江氏瞧著坐在首位的蘇啟明。瞧著他怒氣衝衝的樣子。知道這時候喊痛只會更加的惹他生厭,於是咬牙隱忍著。
“說,什麼時候勾搭上的?”蘇啟明上前幾步,踢了她幾腳,然後開口。語氣森冷。
蘇啟明氣瘋了,實在是氣瘋了,他沒有想到,蘇管家快馬加鞭的送去的家信竟然是告之江氏送給他一頂結實厚重的帽子,不過這帽子的顏色是綠色的。
江氏看著蘇啟明那張面色鐵青的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似乎還不能從現實在醒過來,不過身上的疼痛提醒她,蘇啟明怕是真的對她生了殺意。
江氏面色一白,這是她終於感覺到了驚慌和壓在心頭的恐懼,這幾日她總算在自欺欺人。騙自己說,她有侍郎哥哥,狀元侄子,蘇啟明應該會留她一命,不過現在看來,她錯了。
江氏眨了眨眼睛,心裡直冒寒氣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抬起頭直視蘇啟明:“老爺,這都是大房和五房陷害我,您怎麼就看不出來?”她本就柔弱,現在更是一副哀大莫過於心死的表情。看在蘇啟明的眼底,卻生出一股懷疑:江氏為他悔了親事,現在兒子,女兒都這麼大了,她不像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
“老爺…”另一邊文氏亦捲起舌,喚著蘇啟明,那捲舌的聲音最是纏綿悱惻,銷魂動人,蘇啟明瞧著心愛小妾委屈的臉龐,生出來的一絲懷疑漸漸地消去:五房最是老實,平日裡在他的面前沒有少誇讚江氏的能幹,心中最為佩服江氏,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害她。
蘇啟明心中對大房害二房還有幾分相信,但對嬌滴滴的嫩出水來的五房會害二房是斷不會相信。
無憂端坐在一旁,目光如寒冰似的看著江氏眼中複雜多變的光芒,心中暗暗冷笑:害人害己,今天她倒要看看她如何扭轉乾坤。
左偏廳裡的人不多,除了無憂和文氏也就只有蘇啟明信得過的蘇管家,江氏用眼掃了一圈,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至少蘇啟明不願意將事情鬧大,只要他不想把事情鬧大,她就能尋到一線生機。
“老爺,妾身跟了老爺多少年了,妾身什麼人,老爺心中清楚,老爺您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大小姐一回來,妾身的院子裡就出了這樣的事。妾身是不是胡言亂語,老爺心中自然明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求老爺還妾身一個清白!”
江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可以有條不紊的將話說得清清楚楚,說道大房的時候,一雙眸子把狠狠地瞪著無憂恨,不得一口將她吞進肚子裡。
無憂的目光從江氏踏進來的那一刻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此刻發現在她的眉梢眼角彷彿帶著一股狠厲;她的心微微提了起來,她當然要小心,而且會一直小心下去,因為即使除掉了江氏,二房也不是沒人了。
江氏今日恐怕也知道她不會有好果子吃了,想來是想將自己拉下去做墊背的。
無憂打起十二份精神來應付下面的事情。即使她已經在腦子裡將她的計劃又重新思索了幾遍,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破綻,但是她還是小心翼翼: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話從來都記得清楚。
狗逼急都會咬人的。何況是一頭狼呢?
無憂聽了江氏的話,並沒有驚慌,盯著江氏道:“原來二姨娘認為是無憂謀害妖孃的。二姨娘可有證據?”
無憂心中是半點不怕,她和江氏是心知肚明,可是江氏無論如何是說不出口的,因為那趙二是無恨找來陷害她的,卻被她用計扔到了她的床上,不過這些話江氏心裡不管多清楚,多明白,但是她不能說,不但不能說,而且還要藏著掖著:只要露了口風,不說是她就是無恨也要被捲了進來,這是萬萬不可的事情,因為無恨置身事外,還可以在蘇啟明面前說上話,若是捲進來了她們母女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江氏即使知道怎麼回事,卻還是咬著呀忍著不能說,因為不能說,她才越發的生氣,越發的有口不能言。
看得、聽得江氏那叫一個生氣,心口巨疼傳來一其鮮血忍不住就差點吐了出來:“栽贓。這是你栽贓我……”
“栽贓?二姨娘,無憂可是未出閣的姑娘,你這樣說,讓無憂以後怎麼見人?”無憂的語氣堅硬起來,她站起身子,慢慢地走到廳的中央,跪在地上:“父親,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為了無憂的名聲。為了五姨娘的名聲。無憂懇請父親將二姨娘送官。”無憂的聲並不大,只是帶著一種讓人冷到心底的寒意。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