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頓住了腳步,掉過頭去,苗青陽清亮的眸,溫和的臉出現在她面前。
他,已經明顯消瘦了!
寒菱心中微微一動,不知他找自己何意,想起了一個一直想弄清楚的問題,便靜靜地站著。
“菱兒,對不起。”苗青陽滿心愧疚地說道,“那日我真沒想到寒柳會喪心病狂到了這般地步,是我害了個你,如果你真出了什麼事,這輩子我都會內疚不安的。”
苗青陽的語調很輕,臉上滿是愧疚悔恨的表情。
寒菱微微一笑,說道:“青陽哥哥,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嗎?”
“是,菱兒,看到你如此風光的站在我面前,我由衷的替你高興,菱兒,我從來都是希望你幸福快樂的,從沒想過要傷害你。”苗青陽認真地說道。
“我知道的,青陽哥哥,不用說了,我是不會怪你的。”寒菱朝苗青陽寬慰的笑著說道。
“不,你不會懂的。”苗青陽痛苦地說道,“二年前我就明白了,但我卻犯了錯,我恨自己曾經的糊塗,恨自己有眼無珠,不知道珍惜你,如今,我已無顏要求你的原諒,二年前之所以會逃離,就是因為意識到了這點,本來是想補償你的,可我現在連補償的資格都沒有了。”
寒菱聽到這兒不禁笑了起來:“青陽哥哥,你想太多了,我從不在意這些的,愛情這東西不能強求的。”
更何況她早已心如止水了!
“不,菱兒,我是真心愛你的,你值得我愛,只是我配不上你了,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苗青臉滿臉脹得通紅,帶著期盼的光問道。
寒菱咯咯地笑了起來。
“青陽哥哥,你家幾代單傳,你需要找的妻子絕不是我這類人,況且我身負寒家班血海深仇,在血案沒有得到昭雪前,我都不會考慮個人的私事,因此,青陽哥哥,你應該為自己做打算,想好自己的前程,不要辜餅了苗伯父的期望。”寒菱淺笑著慢慢回絕道。
苗青陽眼裡的光漸漸暗沉,消瘦的臉上呈現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菱兒,聽我一句勸,忘記仇恨帶著嬸孃好好生活吧!寒家班的血案,你是沒法昭雪的,事情遠非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苗青陽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青陽哥哥,你知道嗎?”寒菱指著自己的臉悲憤地說道:“如若殺害寒家班的兇手一日不能昭雪,那些兇手就一日也不能放過我,而我就只能以這個醜女的面目生活下去,你不會理解我心中的苦的。而且那麼多親如長輩,兄弟姐妹般的人無辜慘死,這對他們公平嗎?無論如何,我不能只圖自己的安逸,就算只是盡力,我也要還冤死的寒家人和自己一個公道,所以青陽哥哥,請你不要勸我,也請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真相。如若你還念及曾經的感情,求求你,告訴我一切,我代寒家班感謝你。”
寒菱說到最後幾乎是請求了。
苗青陽望著寒菱那張醜陋的臉,心似鉛般沉重,如此美麗的女子卻要以這幅面孔生活著,對一個女人來說確實太過殘忍了!
想到這兒,嘆了口氣,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但我知道的也末必是真的,你權當聽聽就行了。”
“好,謝謝。”寒菱點點頭。
二人並排朝一個僻靜處走去。
“菱兒,二年前我和寒柳好的時候,有一日寒柳過來找我,說是有個重要的訊息要告訴我,我當時剛演完戲,聽到如此說,只好跟她走了。我們就朝經常幽會的那個地方走去。”苗青陽臉微微泛紅,頗為不自然。
“什麼重要的事?青陽哥哥快說吧!”寒菱絲毫沒在意這些,只是著急地問道。
“菱兒,寒柳說的也未必是真的,你聽聽就行了。”苗青陽擔心地說道,眼光深遠。
寒菱無奈,只得點了點頭。
“那日寒柳說偷聽到了嬸孃和叔父的話,嬸孃說你是她在櫟陽郊外懸崖邊下撿到的,撿到你時,你頭部受到了重傷,神志不清,只得把你帶回了家,後來傷養好後完全忘了自己是誰,嘴裡面只叫著香菱,瞧你孤苦伶仃的,便收養了你,改名為寒菱,那一年你也就六,七歲的模樣。”苗青陽慢慢說道。
寒菱驚怔在地,滿臉不置信。
“菱兒,寒柳說的也就是這些,我當時根本也不信,你也別信這些。”苗青陽見寒菱傻傻站著,臉色蒼白,不由溫言撫慰道,滿心愧疚。
就是那日他竟鬼使神差地說自己喜歡的人是寒柳,並不喜歡那個黃毛丫頭寒菱。
當時的寒柳年歲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