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目以待。”
寶玉盤膝而坐,微微闔起了眼睛。
還以為是個高傲的法道文人,原來是條亂咬人的瘋狗。
這樣的傢伙,還是留在法道儒家裡禍害別人去吧……
寶玉不想說太多的廢話,畢竟在這裡辯駁了,或者打個你死我活,都沒有半點兒的好處。
可是此時,慕容馳潑墨揮毫,在‘近朱者赤’的榜單上,寫下了三個十分邪氣的大字:
賈狗狗!
單看字型,筆毫十分細膩,應該是種娟秀、適合女子使用的文體。
但是其中的每一勾,每一勒,全都斜斜上挑,帶出銳利的彎鉤。
寶玉驀然睜眼,神情憤怒。
如果上面寫的是他賈寶玉的名字,應該還是不會理睬,但是寫上‘賈狗狗’……
寶玉的心裡,立馬就起了殺機。
這是罵了他賈寶玉,罵了老祖宗,罵了賈政,罵了四春,甚至連著王夫人一起罵了。
往細裡去想,還要禍及賈府的祖宗十八代!
既然敢如此針對他,寶玉知道慕容馳肯定出身不凡,但是事情到了這等地步,不凡的出身又算得了什麼?
罵開國公,寶玉無所謂,但是牽扯了老祖宗、王夫子還有四春,寶玉委實生氣。
要是不做些什麼的話,別說有不孝的帽子扣頭上敗壞文名,
單單是心裡的那道坎,寶玉就跟自己要過不去!
拳頭已經攥了起來,正氣加持下,超過三千斤的大力開始匯聚。
可是此時,寶玉聽見院門的後面,似乎有些許悶悶的笑聲。
【不能第一個動手呢,錢謀國做代夫子,可不能讓他抓到了把柄。】
想及此處,寶玉散去正氣的匯聚,燃燒的才氣,也逐漸熄滅了下去。
想了想,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樣子你把自己當成了赤,把我賈寶玉,當成了黑?”
“那是自然。”
“這就有趣了,要是你真是赤的,不如寫篇詩詞送我,讓我見識下你的風骨?”
此話一出,慕容馳立馬苦思冥想,只想作出一首好詩,來廣揚文名。
沒錯,這是廣揚文名的大好時機,只要作出好的詩詞,立馬要傳進兩方儒家的耳朵裡去。
問題是,
寶玉會給他機會嗎?
只見寶玉輕輕邁步。
一步,
兩步,
三步……
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