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天行已經趕車上路。林少雲道:“紀姑娘,難道你要和我們這幾個大男人一起上少林寺嗎?”
紀茹芸聞言,抬頭道:“那當然!”
林少雲本來是心裡猜測,怎料她竟然真的要去少林,這下林少雲就有些疑惑了,他不明白自己去少林寺,為什麼會引來這幾人,而且去少林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以著他們快馬一鞭,去少林寺絕對比自己這般細搖慢晃的快很多。
只是為什麼他們一定要和自己一路了,不但不傷害自己,反而還怕自己先死了去,揚言要保駕護航,林少雲越想越就糊塗,而他們一旦提到這事,就閉口不談,是陰謀的話?會是什麼陰謀了?也許到了少林寺就會真相大白了吧!
只是不知道這一路上還會出現什麼牛鬼蛇神,如果出現,要麼就是殺自己的,要麼就和他們三個一樣,與己同道,共上少林。
如此四人同行,趕了三天的路,除了休息和購買食物外,他們基本上沒有停下來過,這幾日也相對太平,沒有遇到什麼阻礙。林少雲無聊之下也試著和龍大他們三人聊天,消遣這趕路漫長的時光,只是到了有月亮的夜晚,林少雲就疼得呲牙裂嘴,冷汗直流,面色慘白,直如殭屍之狀。
這下就忙乎得陳天行,龍大和嬌娃妹他們三人不停的想辦法,只是他們再怎麼努力,用盡渾身解數,依然無法讓林少雲的痛苦減少半分。
好幾次,紀茹芸都偷偷的掉眼淚。這些舉動,卻不巧,正好落入了林少雲的眼裡,因為他雖然痛苦,但靈臺依然清明。
當日出東方,皎月西沉。
暖和的陽光,灑在林少雲的身上,他才感覺到其暖無比,全身一片舒泰,是以他的心有一個,如果這個世界不再有黑暗,那麼自己的生活豈不是很美好?豈不是用不著受那痛苦的折磨?
他也有想到那打傷自己的神秘老者,若是在少林寺能習的易筋經,恢復武功,他一定要閉關修煉,突破武學瓶頸,臻上武道的境界,那樣才有資格找那老者,雪洗當初的恥辱與嘲笑。
當馬車穿過一片樹林,只見不遠處有一個驛站,陳天行心一喜道:“天黑之前能找到驛站真是太好了。”
林少雲嘆了一口氣,紀茹芸知道他嘆氣的原因,當下就柔聲道:“放心吧!今晚應該不會有月亮的。”一時間她似乎也討厭起月亮來。
林少雲苦笑道:“但願吧!不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可否請教?”
紀茹芸抿了抿嘴唇,低聲道:“你說!”
林少雲道:“為什麼我痛苦的時候,你會偷偷的流淚了?”
此話一出,紀茹芸身體微微一顫,她萬萬想不到林少雲竟然會發現自己流眼淚,而龍大和陳天行更是如聽奇聞,這還是傳說的敗類惡女,嬌娃妹嗎?
頓了半晌,紀茹芸道:“不為什麼,我只要看見可憐的人,我都會心痛的流淚,看著你那麼痛苦,我真的忍不住眼淚。”
林少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原來是可憐我呀!”
紀茹芸道:“那你以為是什麼?你可別以為本姑娘是看上了你,不過曾經聽江湖的人說你林公風流倜儻,我想你對女孩的心思應該頗為了解,不會那麼不懂風情吧?”
林少雲微微一笑,道:“風情?那對我來說已經是個很遙遠的事情了,只不過女的心都很柔軟,易感動,易流淚。”說到這裡,馬車停下,只聽的陳天行吆喝一聲:“下車了。”
然後便有一小二哥,搭著一張桌布,面帶笑容的迎上來,牽馬,道:“幾位客官,裡邊請!”
陳天行和龍大一左一右的扶著林少雲下了馬車,紀茹芸跟在後面,進了驛站。只見裡面打掃的很乾淨,西北角,坐著四人,正在划拳猜酒,好不快活。
陳天行等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就在這時,忽然感覺幾道勁風呼嘯而來,眼前一花,那四人已經不在原地,卻是到了他們的身後,憑著這身手,顯然都是武林好手。
先一人衣著一身淨白,膚如羊脂般細膩,若是單看他的臉龐,還以為他是一位絕代女,卻不料他竟然是位公,年紀約在二十有三,只見他纖細的手上搖著一把紙扇,風度翩翩,俊美非常,讓人看了一眼,就無法忘記。
另一人長的凶神惡煞,身高八尺有餘,滿臉的絡腮鬍,一雙眼睛便如銅鈴般大小,仿若來自修羅地獄的惡鬼,他一身粗布麻衣,背後揹著一把開山斧,咋看之下,還以為是一名殺豬的。
第三人則是一副五短身材,但若不是看他面容,還以為是誰家的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