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劉苗跑回桑南的家,卻發現這裡空無一人。
甚至那些地痞流氓也沒在。
她大口喘著氣,心裡起伏不定。
桑南哥去哪兒了?
渾渾噩噩過了兩天,兩天後,劉苗才聽到訊息。
桑南走了。
至於去了哪,他誰也沒告訴,走得悄無聲息,那些流氓發現被耍,把他的家直接砸了。
劉苗怔怔地攥著手心裡的卡,當場癱坐在地,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桑南哥走了?
就這麼帶著那個陌生的女人,一聲不吭的走了?
怎麼會……
“這掃把星走了,以後我們村裡就安生了。”她母親在一邊冷哼,冷嘲熱諷。
劉苗捂著頭,臉色慘白。
聽說桑南走的訊息還不到兩天,劉苗還沒從桑南離開的打擊中回過神,週三傍晚,她就發現家裡來了一群人。
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渾身一片肅殺的冷意。
足有十幾輛黑色豪車停在外面,周圍的鄰居好奇的朝這邊張望,卻誰都不敢過來。
劉苗不安的進門,發現父母拘謹的站在院子裡,一個男人背對著他們,站在院中。
天色將暮,所有景物都顯得影影綽綽,風吹來,劉苗面板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看著男人回頭。
所有響動在一瞬間彷彿全部靜止。
男人著一身黑,精緻的無可挑剔的容顏盡顯疏冷尊貴,他黑沉沉的眸望著她,劉苗只覺渾身的血液都被凍僵了。
她呆呆看著這個漂亮的不似真人的男人,喉嚨動了動。
“這條項鍊……”他終於出了聲,聲音好聽得令人心頭髮緊,華美璀璨的項鍊從他修長白皙的指尖滑落,天生與他相配,他道:“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他的聲音毫無情緒,劉苗卻好似覺得有一把寒光凜凜的刀擱在脖子上,彷彿她回答得稍有不慎,就會有血濺出。
她的嗓音有些顫,本能的懼怕使她不自覺後退:“我……我撿的……”
溫時域漆黑冰冷的瞳仁盯著她,扯了扯唇角:“撿的?”
一旁她的父母都要嚇死了,這些人明顯來頭不一般,不由急道:“苗苗,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啊!”
劉苗被逼得渾身哆嗦,“我……我真是撿的……”
溫時域看著她,目光深深,沒說話。
這條項鍊上的每一顆鑽石都是由他挑選,它們甚至還有自己的編號,幸好典當行老闆是個識貨的,不敢收,往上面打聽,他的人得到訊息,確定了位置。
賣了……他要多虧它被賣了,否則定位損壞,他現在都還找不到這裡。
劉苗對上溫時域的眼神,腿一軟,直接倒在地上,這個男人比桑南哥可怕多了,哪怕他長了一張如妖一般美的面容。
顫著聲音,她道:“這條項鍊……這條項鍊是我從一個女人身上摘下來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賣掉給桑南哥還債……再說了,她治病也花了好多錢……”
溫時域邁著長腿一步步朝她走來,一雙眼眸幽深得讓人心悸,他的聲音仔細聽甚至有些發抖。
“你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