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因為自己的獻美?
“雲展……”
白雲展已經站起,眉宇間噙著薄怒:“你變得市儈,庸俗你居然……當初我們在德國的時候,學的是什麼?民主自由你庶堂妹不是人?她沒有自己的人格?你居然說將她送於我……她不是你們彭家豢養的瘦馬,她是你們家的女兒……”越說,他嗓音越大,怒氣越盛:“……補之,才回國一載,你已經向現實低頭了,你已經丟了那份傲骨。”
彭補之被他這般無辜劈頭蓋臉罵一頓,心中又羞又怒,隱忍著不肯發作,太陽穴突突跳。
白雲展已奪門而去。
彭補之望著那兀自顫抖的門,心中莫名其妙,被罵得稀裡糊塗的,忍不住吼道:“我*他*媽怎麼了,怎麼就沒了傲骨?簡直是不可理喻……”
白雲展深夜才回官邸,喝得醉醺醺的。
畫樓原本早早就睡了,還是被白雲展的歌聲吵醒。
他坐在庭中花圃,唱著歌兒。德語的歌聲意境綿長,他的嗓音也渾厚蒼勁,韻味十足。
盧薇兒與白雲靈先下樓,被他嚇了。
只聽他混沌說話,口齒不清,卻手舞足蹈的。
畫樓也下來,一幫傭人圍著他,卻每個人都被他罵一頓。
“他……他經常這樣嗎?”盧薇兒蹙眉問道,“他從前不酗酒。”
畫樓見她們都是裹著睡袍,初冬寒露又重,被涼風一吹,嬌柔身軀瑟瑟。“你們上去吧,他發酒瘋,越人多越有勁,我來勸勸他。”畫樓輕聲對盧薇兒與白雲靈道,卻暗示瞧了白雲靈一眼。
白雲靈頷首,挽了盧薇兒的胳膊,笑道:“薇兒姐,咱們回去睡覺吧我五哥喝醉了,只聽我大嫂的,咱們待著幫不上忙……我手都冰涼了……”
她一說,盧薇兒也覺得身子涼颼颼的,還是擔憂問了句:“他沒事吧?”
白雲靈忙說沒事。
花圃裡白茶已經凋零,落英繽紛。他醉臥花叢,壓壞了山茶的茂枝,姿態風流。
見是畫樓,緊緊攥了她的手,低喃道:“我又給你惹了麻煩,我心中愧疚……”
畫樓心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