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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我,甘之若素。”他嘆,似自言自語,殷紅的鮮血再度沿著嘴角緩緩流出。

那豔紅的顏色,刺得姬一臣睜不開眼,思緒在這時卻更加的清晰明瞭,手上猛的一用力,將劍再度刺進幾分。

他這一劍,沒有任何猶豫,姬碧妃現在的這副身體如何承受得住,頓時眼前一黑,鮮紅的血不斷從胸口汩汩流出,血流一身,染紅衣袍,虛弱的身體開始不支,消瘦的雙肩在風雪中輕輕抽動。

姬一臣本以為他是哭了,結果他只是輕輕拉住他垂在身側的手,讓劍刺入的更深。

姬一臣驚駭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姬碧妃卻追上一步,而他所走過的地方,血紅一片。

頃刻間,姬一臣呆住,感覺有什麼在轟塌,耳旁只剩下淒厲的嘶吼聲,震天的喊殺聲。

就連在這最後之際,他也只是抬眸衝姬一臣妖嬈地笑了起來,臉頰兩側梨渦淺淺,眉眼彎彎如月牙。從頭至尾,他都沒看過一眼那把刺入自己胸膛的劍,他滿眼,滿心都只有姬一臣一人。

這風華絕代的一笑,湣�粲鎂∷��苛ζ���⑾緣寐淠�嗝潰�鞘巧�牘撬瑁�呷肓榛甑拈洹�

這一笑更讓姬一臣想到那日午後,那灼灼其華、瑰麗至極的一笑,以及唐門一戰,那乖巧純淨的一笑,恍恍惚惚間,溼了眼眶。

“姬碧妃,你再敢扔下我一次,我就扔下你一輩子。我的妻,下輩子為夫定不會給你懲罰為夫的機會。”言罷,他向後倒去。

很多時候,動作往往比意識快了一步,等姬一臣反應過來時,姬碧妃已經被他接入懷中了,而同一時間花雲趕了過來。

耳旁隱隱傳來了馬蹄聲,姬一臣眉色一沉,毫不留戀的將人交給花雲,隨即快速握住那把插/入姬碧妃胸口的劍身,手指猛地收攏,鮮血立即沿著劍身緩緩流下,然而就在下一秒,他把劍而出,直指蒼穹,大聲道:“魔頭已死!”

雪,停了。

風,止了。

陽光,如舊。

而他心,一片平靜,另隻手握緊拳頭,轉身離開,沒有再看一眼。

花雲接過姬碧妃冰涼的身體,仰天嘶吼,痛苦,無助,絕望……

如雷的蹄聲,由遠至近,聽那聲音是從河對面而來。看著姬一臣走過來,司徒燁忍著一身傷痛,迎上去:“是他們來了。”中間雖隔了條瀾和江,但憑夜緋雲的才智,想要大軍過河實在太過簡單。

姬一臣點頭,劍一揮:“全軍撤退!”

…… ……

初春二月,瀾和江邊,屍橫數里,北冥三十五萬士兵血染瀾和江,定北侯沈君言,親手斬殺魔頭有功,追封為鎮國候,世襲傳承。而在這場惡戰中,惡魔轉世的南楚太子身亡,叛軍死一千四百人,更有諸多無名人士喪命於這場戰鬥。

當夜,天空再度飄起了大雪,勢要將這滿地伏屍、鮮血掩蓋住。

軍營內,夜緋雲眼也不眨地望著床上之人,蒼白的容顏如雪,原本清澈澄然的眸子也已合上,短短數日不見,便瘦得只剩下一副空骨架,而那微弱的呼吸,是他還活著的唯一證明。

“殿下怎麼樣了?”許久之後,他問道,嗓音因太久沒開口顯得乾澀嘶啞。

花云為姬碧妃施完最後根針,擦去額頭的汗珠,道:“這一戰身體虧損太大,必須儘快舀到冰玉蟾,否則……我現在動身去找司徒燁,殿下就交給你了。”

夜緋雲站起身:“不行,你不是司徒燁的對手,這事我親自前去比較妥當。”

“夜相莫擔心,戰場上,公子明明知道殿下只是昏了過去,卻說殿下已死,這其中定有緣由,我正好藉此問上一問。再則,不管他是真的變心,還是因其他原因,他肚中還揣著個小殿下,這人,我終歸是必須接回來的。”花雲解釋道。

身旁一名沉默已久的將士,忽然開口道:“夜相,有沒有可能是他疏忽大意亦或者自信過頭,便篤定殿下已死?”

夜緋雲搖頭,緩緩道:“一臣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他不是這種人,這其中定有什麼地方錯了,說不定正是司徒燁其中搞怪。”

“嗯,我也如此懷疑,所以此去一定要查清楚。”花雲贊同的點頭,動作利落的換上夜行衣。

夜緋雲輕撫眉間:“花雲,你知道司徒燁他們在哪嗎?”

花雲一怔:“不知道。不過葉葉和墨雪一直還沒回來,怕是追公子去了,我只要找到他們就自然能找到司徒燁。”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了出去,等福寧端著煎好的藥進來時,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