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再次搖了搖頭:“你們是不可能了”沈睿把你們二字咬的特別的重:“但是你可以,或者說至少是北北可以。她本來就沒有牽涉進去”
“你以為如果我退出之後,他們會放過我麼?就像你說的,我手下有很大的一部分人根本就是一直虎視眈眈覬覦著我的位置的人”
“這個是你要解決的問題,金盆洗手不容易,但是全身而退,我想你還是可以做到的。我再說一句你現在最為擔心的問題,如果僅僅是如果,你把北北嫁給了那個傢伙,然後等到你的權力全都移交到他的手上之後,或許他不敢明目張膽的背叛你,但是他在外邊養個十個八個小老婆就跟玩兒似的。你以為他會乖乖的把他掌握的權力在幾十年之後再交還到你的後代手裡?他為什麼不交給一個完全屬於他自己的人?這就像是可笑的傳宗接代觀一樣,都想生個兒子來繼承衣缽,殊不知遲早有一代是會斷代的現在,或者以後,真的有區別麼?”
第二百四十二章【教訓蘇步新】
睿的這番厲害剖析,讓蘇步新一下子就變了顏色。
其實這番話他也早就明白,至少想過不止一遍,可是突然有個人在他面前將這些事實都侃侃而言擺在了檯面上,還是讓他感到了一絲不自在。
“哈哈,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了”蘇步新眼中的精芒閃現。
沈睿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淡淡的口氣彷彿就像是在說著一個跟他完全無關的故事一般:“蘇先生雖然一直是黑,但是也算是既得利益者。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們出來混,究竟是為了當上老大的這番風光,還是想要讓自己的生活好一點兒?對於你們的家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從北北的母親早已去世,我大概可以猜得出你應該也是從一個小蝦米慢慢坐上這個位置的。你既然已經得到利益了,還有什麼值得你不去放棄的權力呢?吆三喝四的或許很威風,可是,老虎也終究有老的那一天。”
“你覺得我能退?”蘇步新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問,他的口氣已經極為不善了。
“為什麼不能?你當初出來混,是為了有口飯吃,慢慢撐大了胃口。可是在外邊混的那幫你的小弟們,沒有你這麼大的胃口吧?當他們都有錢賺的時候,為什麼又要整天裝的人五人六的樣子去喊打喊殺的?這一切,無非看你,蘇先生要怎麼做,又想怎麼做罷了。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關鍵在於始作俑者願不願意解決。”
“哈哈哈哈,你這是在教訓我?”蘇步新突然狂笑了起來,口氣愈發的冰冷。但是沒多久他又恢復了那股子陰冷的味道,平靜了下來:“一入江湖歲月催,我十七歲出來混世界,混到了現在,居然被你這樣地一個毛頭小子教訓?哈哈,小夥子,你說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不得不說。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是麼?”沈睿還是那副表情,並不為蘇步新忽而狂躁忽而陰冷的樣子所動:“我不敢說教訓蘇先生,也沒那樣的資格。只不過,我剛才就說過,金盆洗手是不可能,沒有哪個黑道能一下子漂白的,就算是在臺灣,也要先競選參議員。然後根據他們當選參議員之後既往不咎的法律,才能從表面上脫離黑道的稱呼。而真正脫離,沒有兩代人地努力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這裡是中國大陸,不是臺灣更不是國外。所以想要一下子漂白更加沒有可能。但是全身而退你是可以做到的。蘇先生,我覺得你需要好好想一想”
“全身而退,好好想一想哈哈,你還真是在教訓我了。那好,你倒是告訴告訴我,我該如何全身而退?”
蘇步新現在心裡的感覺很複雜,要是換作平時,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恐怕他早就一拍桌子。然後隔壁房間的幾個人就會立刻擰開房門從裡間出來了。而那個對他很放肆的說話的人,就算是不死也基本上只能剩下半條命。
可是,沈睿今天的表現,卻讓蘇步新從一開始就有點兒猶豫。
不得不說,沈睿地表現太過於平靜了,甚至於有點兒事不關己的寡淡。而通常一個二十來歲。別說是沒混過黑道的年輕人,就算是那個被蘇步新欽定為接班人的傢伙,也絕對沒有這麼鎮定。在一個完全可以被稱之為梟雄地人面前,說著如此犯顏的話,還能如此鎮定的,似乎只有是一方勢力的控制者才能如此。
這就造成了蘇步新的猶豫
而越聽到後邊,蘇步新就越覺得沈睿說的其實有理,並且似乎隱隱的,他覺得沈睿似乎有一個不錯的辦法在等著揭曉,這就不由得蘇步新不放下一些自己的架子。而出言詢問了。
蘇步新也只能如此告訴自己:如果這小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