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忽然記起那天在醫院,大哥清醒後和母親單獨談了許久。出來的時候母親的神情即擔憂又無奈,在擦身而過時似乎聽到她自言自語了一聲,“太荒唐了。”
是挺荒唐的。陸南嘉忿忿不平,大哥都成這個樣子了,那個女人怎麼敢置身室外!
陸南嘉將車子停入車位,往副駕駛位掃了一眼,“一路過來說得我嘴巴都幹了,你總不會還記不住怎麼拿藥、上藥吧。”他從手箱裡摸出煙盒和火機,將座椅放低整個人和得了軟骨病似地往後一倒,說:“鑰匙給你,我就不上去了。”
蘇若童看了他一眼,低頭解開安全帶。
一直看著她進入電梯,陸南嘉這才點起一根菸開始吞雲吐霧。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一件接一件地來。兄長受傷、父母冷戰,現在看來最糟心的恐怕就是這個新晉的大嫂。
這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模樣,活像被人欠了幾千萬似地。對他愛搭不理的也就算了,對自己丈夫也漠不關心。
這也是夫妻?
蘇若童在開門之前已經做過心理準備,但在看到陸東躍的臉時仍然是愣了一愣。
陸東躍有些不自在地扭開臉,輕咳一聲:“是南嘉帶你來的?我都和他說了不要去找你。”
“他覺得我應該對你的現狀負責,再不濟也得讓我看得清楚明白,你為我做了多大的犧牲。” 她平靜地說道:“我看到了。”
陸東躍聽出她話裡的譏諷,雖然已經習慣,但身體的某處卻是開始隱隱生痛。他握著水杯,臉腫著笑得也難看,卻還拿自己打趣:“你覺得我現在這造型怎麼樣?”
她沒有說話。僅僅是眼角的餘光掃過他五顏六色的臉,沒有掩飾眼底那一絲的不耐煩。
他的肩膀微塌下,披在身上的運動外套的袖子空蕩蕩地,晃動間顯得那樣單薄無力。
她找來藥片粉劑,按照陸南嘉的囑咐開始分配劑量。陸東躍抱著雙臂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動作。等她遞來藥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