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遙按水柱不住向中間擠壓,諾大一股水柱竟然越來越是凝練。
手雷爆炸,一瞬間水柱中央出現無數細小氣泡,光滑的水柱外表也不斷鼓起一個個脹包,柳澈鳴咬牙死死穩住合攏的雙手,好像在和手雷爆炸的衝擊相抗。
由於全力施展特異功能,加上背對曾遁,因此柳澈鳴並未注意到曾遁又從腰間拿出一把手槍指著他的後背。
不好!徐東卓暗叫一聲,柳澈鳴剛才那句不要傷及無辜讓他對此人有了不錯的印象,加上現在全靠他阻止手雷爆炸,若任由曾遁給他一槍,恐怕在場所有人都會受波及。也來不及考慮招惹曾遁會有什麼後果,徐東卓一個瞬移閃了出去。
曾遁只覺身邊影子一晃,似乎有什麼東西出現,他也不含糊,調轉槍口就是一下。剛剛出現的徐東卓嚇了一大跳,幸虧及時蹲下,才沒遭這無妄之災。
他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曾遁的對手,像柳澈鳴那樣和他肉搏只是自尋死路,乾脆在蹲下同時又一個瞬移轉到其身後,然後對準曾遁的屁股就是一腳。
這一下沒有踢到肉的柔軟感,反而硬梆梆的把徐東卓腳底給磕了一下,誰知道踢上的又是哪種武器。不過曾遁還是因這腳而向前踉蹌幾步,沒能繼續還擊。
“混小子,好啊你!”曾遁回過頭,一臉猙獰之色。
“完了,這下真的死定了!”徐東卓一顆心立刻變得冰涼冰涼的。
突然只聽啪的一聲,剎那間無數細小水珠濺了開來,就像傾盆暴雨般灑滿整個寫字間。原來柳澈鳴已成功化解手雷爆炸的衝擊,但餘下的爆炸仍將水柱炸個粉碎,帶得無數水花到處飛灑,淋得所有人一頭一臉。
並不知道徐東卓救了自己,柳澈鳴迅速轉身兩手向上一抬,所有水珠竟就那麼凝定空中。放眼望去,就好像掛了無數的珠簾,水滴反射著樓下不住閃耀的警燈光亮,極為絢麗,而身在其中的柳澈鳴更有如控水之神。
一見柳澈鳴已掌握這麼大量的水,曾遁知道目前是沒辦法應付他了。他當機立斷舉起手中的槍,只聽一連串幾乎不分先後的槍響,曾遁竟在數秒之內將所有子彈全射向柳澈鳴,同時人已翻過窗臺跳往樓下,也不知他怎麼辦到的。
柳澈鳴兩眼一瞪,所有遊離的水珠瞬間聚合一起,在他面前組成一堵厚厚水牆,十餘顆彈頭嵌在其中,無法傷到他分毫。這時樓下槍聲大作,並傳來曾遁瘋狂的大笑,還有不少人的驚呼慘叫聲,普通警察哪是這個瘋子的對手?
柳澈鳴看著也同樣呆望著他的郭銘和徐東卓,猶豫了一下,沉聲道:“如果以後還想好好繼續生活,最好永遠忘記今晚的事。”言罷也一躍跳下樓。但就在剛才一瞬間,徐東卓從他的眼裡看到,柳澈鳴分明有殺死自己和郭銘的念頭。
郭銘和徐東卓追著趴到窗臺向下望去,只見樓下情況可說混亂到極點。一個被炸開的消防栓向半空噴射著粗大的水柱,難怪柳澈鳴能收集到大量的水。六輛被打得千瘡百孔的警車橫七豎八的停在樓下,警燈有氣無力的一閃一閃。
七八名警察徒勞的對著面向大樓的方向射擊,也不知是打曾遁還是柳澈鳴。五名警察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還有幾個則痛苦縮在地上不住呻吟,消防栓流出的水在他們周圍匯成一灘灘血紅的積水,不用說,這肯定是曾遁的傑作了。
“完蛋了,怎麼辦?現在下樓肯定被抓,那下半輩子就準備把牢底坐穿吧。我們可沒那幾個怪物的本事。”郭銘一臉喪氣的說道。
徐東卓咬了咬牙,突然拉著郭銘跑向寫字間盡頭的辦公室:“跟我來。”
進入辦公室,果然有一扇窗戶,下方是吉川大廈側面的一條小巷。徐東卓拉開窗戶向外看了看,下面的巷子黑沉沉的,似乎還沒有警察想到這裡。
他回過頭急切的對郭銘道:“快,慢了就來不及了。”
“快什麼?”郭銘一臉莫名其妙,顯然不明白徐東卓想要做什麼。
“快從這兒跳下去啊!”徐東卓露出沒好氣的表情,對著窗戶指了指。
“你瘋了!?這裡可是四樓,跳下去不死也得殘廢。”郭銘大吃一驚。
“如果你想被警察叔叔請回去喝茶的話,就別跳。”徐東卓慢悠悠的道。
郭銘猶豫了一下,他走到窗戶邊望望下方黑洞洞的小巷,然後痛苦的閉上眼睛,臉上一副怕怕的表情:“算了,我還是寧願被抓進警局,反正我又沒幹什麼。”
“剛才我們可都已經看到了,警察有死有傷,犯人還給跑掉,估計剩下的都憋著一肚子火想找個替死鬼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