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聆聽的雲中秀忍不住笑了出來。只聽見他又輕哼了一聲,隨後才撥開花叢賭氣地走了出去。
啪啦啪啦,木板踏在青石磚上的聲音漸行漸遠。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彼此相互打量著對方,直過了許久仍舊沒有任何動作。
秋日的初晨有些許微涼,聽著耳邊風吹著葉子沙沙響的聲音,雲中秀忽然覺得有些冷了。可她仍不敢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靜靜地看著他。。。。。。
“來看看我這盤棋下的怎樣。”
不知這樣對看了多久,那白衣少年先收回視線,而後專注地看著眼前的棋盤,似是真的在思考什麼。
其實站在雲中秀的角度是可以看見那棋盤的,可是當她走過去看到那盤棋真正拼出來的圖案時,還是著實吃了一驚。
就在這時,那衣衫勝雪的少年卻抬起頭,對她微笑道:“你看著,對嗎?”
雲中秀不是花痴,重活一世她的心性則更是冷然。可是此刻這少年的風采,仍是讓她看呆了去。。。。。。
瓷白的面龐襯得他眉目更加分明,他看著她,那雙漆黑的眸子似是無窮無盡的深淵,彷彿再多看一會便會有一種被吸進去的錯覺。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又是那樣純真,就像一個無邪稚氣的孩童一般。。。。。。
如此優雅高貴的少年,雲中秀掙扎了好一會才漸漸找回自己。似乎每次見到他,她都要發上一會呆。苦笑著搖搖頭,雲中秀上前將那擺錯位置的棋子迴歸原位。
是的,這圖案她知道,或許她不叫一個圖案,而是一個字——一個簡化的“龍”字。他在試探她,雲中秀明白。當初走這步棋有多危險,她也明白,所以她才會同時將另一樣東西展現在他的面前。這樣既成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也不至於讓自己完全處於劣勢之中。
從打定決心的那一刻,她便時刻想著如何能吸引這少年的注意。如果只是一般的新奇玩意,他定會絲毫不放在眼中的。可若只是將那兵書就這樣直接交給他,那她無疑是將自己提早往死路上逼了。既然想攀上他,那她便不能隱瞞。不能隱瞞她知道他身份的事,不能隱瞞她手上握有兵書這件事,更加不能隱瞞她將來所要做的事。。。。。。
因為再怎麼神秘的事物在這少年的眼中,遲早都會變得無所遁形。所以她要坦白,而且不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坦白,而且在坦白的同時她還要確切地告訴這少年,她,是有本事。她,是值得他利用的。。。。。。只是讓她最最詫異的是,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只是從未想過竟然會這麼快。這才堪堪過了半天的時間啊。。。。。。
龍,是的。這少年便是南祺國未來的新皇,這少年便是那個世人口中謀權篡位的新皇。。。。。。
心思百轉千回時,雲中秀沒忘記觀察那少年的反應。只見他依舊是溫和淡定的,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舉。隨後對上她的眼,那白衣少年再一次含笑開口道:“圍棋,象棋,跳跳棋,你還會些什麼?”
圍棋,象棋。。。。。。跳跳棋?
她臉上的錯愕是那麼的明顯,只是在她眨眼的瞬間,那少年試探的口氣則越發地明朗起來,他的語氣無比篤定地再次開口道:“那個字和這五子棋你從何處學來?”見眼前的婦人剛要開口說些什麼,那白衣少年又徑自說道:“不要說是你那行走江湖的故人了。”
隱在衣衫下手早已是一片潮溼,他說的那三樣東西一樣也未在她的夢中出現過。難道是她的記憶出了錯?漏掉了什麼?不,不是。。。。。。他那副篤定的模樣,顯然是已經將她徹底地調查清楚了。而他會有此一問,只是不瞭解自己究竟為何會那些新奇東西。在確定自己對他完全夠不上威脅時,才來親自問個明白。。。。。。
該如何回答?此時雲中秀的腦子一片混亂,可是她的面上卻一如往常的寧靜溫婉。遲疑片刻,她淺笑道:“既然公子不信那便去查好了,就是一故人所受。”他一問便直中要害。她可以向他坦白任何事,唯獨這一件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知道的。那樣就等於全盤托出了最後的籌碼。。。。。。
她這樣說完,那少年卻忽然笑出聲來,他的語氣是那樣的閒散,似是再說一件最最無關緊要的事兒,“你不必緊張,我只是隨口問問。那玩意兒是誰教你的我並沒有興趣知道,你是怎樣知道我身份的我也並不想多加過問。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找上我的目的是什麼呢?”
今天因家中有事兒,所以讓親們久等了。明天我會加倍補償大家,鄭重承諾最少五千字。
下一週元書也沒有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