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兒子麼?”
程處亮使勁的揉了揉眼。
他們旁邊還站在契何力、高侃、李思文等人,程咬金、李績。
此時此刻,他們的表情是出奇一致,因為眼前的李敬業等人,完全就不像是貴族子弟,活脫脫一群下人啊。
韓藝雙手一攤,道:“你們看見了,他們現在過得非常快樂,我並沒有騙你們。”
程處亮驚恐的看著韓藝,道:“你老實說,你跟他們下了什麼迷藥,這………這根本就不是我兒子啊!”
韓藝沒好氣道:“要是有這種迷藥的話,我還需要花這工夫麼,早就用上了。”
李思文皺眉道:“可………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就算敬業他甘願受罰,但也不可能幹得這麼快活啊!”
程咬金咧嘴一笑,道:“韓藝,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夫也想學上兩招!”
程處亮眼中閃過一抹恐懼,腦袋裡面浮現出自己蹲在門口洗碗的場景,小心翼翼道:“爹爹,你學這個幹什麼?”
程咬金瞪了他一眼,道:“你放心,用不到你身上,你小子被老夫揍了十多年,還是這德行,老夫才懶得管你。”
“。。。。。。!”
程處亮一陣尷尬。
韓藝呵呵一笑,道:“他們來這裡做事,都是我秘密安排的,沒有人知道,包括監管他們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真是身份,那些人只會對一般人一樣對待他們,吩咐他們劈柴燒火,做飯洗碗。而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因為他們更加希望對方不知他們的身份,故此他們全都會照做的。
可是他們從未乾過這種活,剛開始一定不會做,那麼難免就會被人教訓,他們才剛剛經歷一場慘痛的失敗,並且還是犯了一些不可饒恕的錯誤,他們僅存得那一點自尊心,是絕不會容許自己連劈柴燒火這點簡單的活都幹不了,故此他們會傾盡所有努力,去幹好每一件事,如此成功也是必然的,換而言之,他們每天都活在進步中,這是唯一令他們開心的辦法,我相信他們在這裡過年,要遠遠好過在家裡過年。”
程處亮他們聽得是目瞪口呆,他們終於知道,其實韓藝要整李敬業他們,根本不需要在路上挖一個洞,只需根據他們的性格,引誘他們往溝裡走去就行了。
李績和程咬金不約而同的走到窗前,看到坡下的孫子,同時露出微笑。
試問還有什麼比知道用心去做一件事,更加難能可貴呢?
他們又去到其它作坊看了看,無一例外,都是幹一些瑣碎之事,但是那些學員都樂在其中。
傍晚時分,待契何力他們走後,李績叫住了韓藝,二人來到南郊的田邊。
“元鷲派人跟你說了沒?”
“說什麼?”
“他明日邀老夫去看看那些士兵的訓練成果。”
這個王八蛋!韓藝暗罵一句,道:“沒有。”
李績呵呵道:“看來他忌憚你要遠勝過於忌憚老夫呀,不過,老夫也覺得他是對的。”
韓藝無奈道:“司空,我一直都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李績很敷衍的呵呵一笑,道:“他越是忌憚你,老夫就越要邀你一塊前去,正如你所言,你是講道理的,而他連道理都不講。”
韓藝鬱悶道:“但司空你還是拿我跟他相提並論,這真是我人生中遭遇到最大的一次打擊!”
李績道:“那你也可以來遊樂園幹一點雜活。”
韓藝哈哈一笑,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否則城門就關了。”
李績道:“今日就別回城去了,明日一早我們還得趕路。”
“。。。。。。!”
其實都不能說一早,因為天都還是黑的,韓藝就與李績坐上馬車出發了。
因為飛行地點是秦嶺山脈中的一處峽谷中,這趕過去得三四個時辰,等到李績和韓藝趕到時,已經將要接近中午。
“你怎麼來呢?”
元鷲看到韓藝非常驚訝。
韓藝微微笑道:“因為你不想我來,故此我來了。”
這個臭小子!元鷲瞧了眼李績,道:“司空,我可只邀請了你一個人啊!”
李績淡淡道:“但是陛下是吩咐我們兩個負責此事,他的在得話,倘若出現什麼意外,也有一個人為老夫分擔一些。”
韓藝驚訝的看著李績,道:“司空,原來你叫我來是這個目的。”
元鷲登時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