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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曹溪一直傾慕表哥的俊美,只是鳳離梧一直冷冰冰,叫人無所適從。

她之前想到表哥先幸了田姬與瑤姬,便心如刀割,如今總算盼著他入了自己的院子,卻又忐忑的不知所措。

給鳳離梧奉了香茶後,這屋內便歸於沉寂。鳳離梧不開口,曹溪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

她自問並無瑤姬的妖冶和田姬的甜美,便立意走賢妻一路,是以在太子治理運河一事上做足了功課。

現如今便是她向太子展示賢惠的時機,於是在一陣沉默的磨蹭茶盞,飲茶之後,她適時開口道:“殿下這些日子一直為運河一事辛勞,聽聞國庫緊張,妾有心為君分憂,便請託了皇后,給妾身的父王寫了書信,父王承諾,若是太子這邊工程週轉不開,他願意出借,以解太子的燃眉之急。”

鳳離梧心下全明白了,難怪這幾日外祖父急著往漕運司塞人,就算他不吐口,也沒有罷休的意思。

這便是穩操勝券,他最後能答應下來。

這底氣,原來全在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曹溪身上。

這幾日,燕王的確派了使節,提到了此事,並答應出借金,卻是有條件的,要求大齊到時候出兵,替他一起攻打與燕國相鄰的衛國。

到時候,大齊出人,他佔大片的疆域。大齊與衛國不接壤,就算肥肉含在嘴裡也要乖乖吐出來。

而他領了燕國的人情,還要領外祖父與母后的幫襯,不但要收一幫酒囊飯袋入漕運司,以後更要處處受了尉家的制肘。

而現在,他在自己府上,卻才知還有另外一份人情,要自己寬衣解帶,共赴春宵才能抵償……

鳳離梧的火氣騰得一下直竄天靈蓋。

曹溪並不知自己一番言語,正踩在了太子的腰眼兒上,依然絮絮叨叨:“若是殿下覺得還不夠,只管與妾身說,妾身總是要想法子與殿下同舟共濟……”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鳳離梧手裡的茶杯已經摔砸在了牆壁之上,他眉眼森冷瞪著曹溪道:“你身為孤的側妃,怎麼敢幹預朝政?孤何時讓你向燕國求助?是誰給了你膽子自作主張?”

曹溪萬萬沒想到鳳離梧是這個反應,一下子有些手足無措,只連忙跪地,怯怯道:“是妾身去陪皇后聊天,聽說……”

鳳離梧現在最聽不得有人提起他的母后,

母后的寢宮裡如今爛著肉,生著蛆,卻被華美的錦緞覆蓋,遮掩得臭不可聞。

鳳離梧只要想到眼前的這個曹溪,總是進出母后的寢宮,與那名聲狼藉的茅總管也共處一室……便覺得髒汙的令人作嘔。

今晚原本想要眠宿一宿,走個過場的心思也被噁心得煙消雲散。

當曹溪面色蒼白,還要再辯解時,鳳離梧已經是大步流星揮袖而去了。

曹溪趕緊起身追攆出去,卻只看見鳳離梧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長廊轉角處……

她委屈地流出眼淚,卻始終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做錯了。

而鳳離梧被噁心得不行,急需有人幫助他揮散著難受的滋味,結果出了曹姬的院落後,便朝著外院走去……

再說姜秀潤,今日原本是要在外院的少傅院落歇宿的。不過到了晚上的時候,淺兒無意中遇到了管事,正吩咐廚下燒熱水給曹姬的院落送去。

聽了下人們的閒言才知,鳳離梧今夜要在曹姬的院落歇宿,是以需要廚下備好熱水。

淺兒從廚房裡取了甜豆湯回來後,便說給小主人聽。

姜秀潤聽聞後,倒是心內一鬆,連忙告訴淺兒,將甜豆湯放到食盒子裡,她今晚要回瑤姬的院子裡過夜。

瑤姬的院落雖然偏遠,卻有上好的沐浴水池子,引入的是花園後院挖鑿的清泉。姜秀潤曾經洗過幾次,那面板泡完後順滑得不得了,舒服得很。

既然太子殿下今晚有了著落,她無需顧忌,便可扮回瑤姬盡情享受。

於是主僕二人只拎著甜湯去了花園子,她叫淺兒回去後,便吩咐桃華準備了木質的長托盤漂浮在水池子上,除了那一碗甜豆湯外,還有切成塊的甜瓜,放入了碎冰的糖漬楊梅。

一切準備就緒,那水池裡的水溫也調勻了。將長髮盤起,用巾布裹住,便可以入池子泡澡了。

這幾日來月信,不得沐浴,身上黏膩得很。現在月信剛走,正好泡澡舒緩。熱氣蒸騰時,伸手在漂浮的木盤上啜一口甜汁兒,再捏個甜瓜入口,當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適才府中有幕僚倡議眾人集思廣益,替太子解除煩憂,倒是有幾個人積極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