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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另外,她還甚是擔憂著自己的難兄難弟,那竇思武前世裡這時,可被書院除名了。再以後,便是他因護駕有功而得封賞,就此正式與太子為敵,朝堂之上勢不兩立。

姜秀潤自詡不是什麼忠心為主之輩。然而她現在暫時是在太子的麾下當差,若是竇思武投靠了端慶帝,那麼以後便再不能與她划拳同飲,細細想來,失去這樣一位耿直的學弟,也是有些遺憾。

若是今世依然如此,她可不能讓竇思武就此黯淡離了書院,自然是要備下酒席,更要勸勉他,免了學弟心情低落。

春末之時,已經是漫天柳花飛揚,穿著輕薄的儒衫出門,梨花的甜香味便往鼻子裡鑽。

太子也是一身輕薄的月白長袍,頭頂鏤空的玉冠,正立在門口等著她:“孤今日休沐,正要拜訪沐風先生,便捎帶你一起去書院。”

自那一夜,姜秀潤看著太子其實都是有些彆扭。

人前,他倆一本正經的主上幕僚樣;可是人後,卻做了不可告人的隱事秘情。偏著這事兒要爛在肚子裡,說不清道不明。

第62章 第 62 章

其實那一夜之後; 姜秀潤對於太子是否是個分桃斷袖的,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若是那次因為情勢所迫; 鳳離梧無甚麼良佳的人選; 勉強而為之的話; 他犯起風流來卻並無半絲勉強狀。

那等子的急迫唇舌; 更不像是個厭棄女子的。若不是她死死護住; 衣衫都差點被他解開了,饒是這樣,隔著薄薄的衣衫,也被他佔去了無數的便宜……

姜秀潤現在越回想; 越覺得不是滋味; 那宮中送來太子的補藥,哪裡會是什麼虎狼之藥?大約不過壯陽助興爾; 而且太子忍了那麼久; 才入了她的房; 怎麼就立刻焦忍難耐?

可是偏偏又不能指著鳳離梧的鼻子,大罵他佔人便宜,現在太子讓她上車; 她也不得不爬上去。

只是坐上之後; 不由自主跟他保持著距離; 不似往常一般殷勤的端茶捶腿。

鳳離梧自然也覺察出來; 倒是很親近地摟著她的肩; 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看她是否發燒了不甚舒服。

車廂之內; 避無可避,姜秀潤被他摟得滿懷,便掙扎著要起,悶悶道:“殿下這般,可覺得我身份低賤,不配得殿下的禮遇?”

鳳離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淡淡道:“君此言從何而來?”

姜秀潤舔了舔嘴唇,鼓足勇氣說:“不然殿下為何三番五次如此,豈不是覺得我只配以姿色侍奉殿下?”

鳳離梧輕皺起眉,雖然是快二十的青年,可私下裡,只要鳳離梧放鬆時,表情也微微有著少年郎的困惑稚氣。他就這般無辜而又疑惑地問:“君此前在道觀也是中了迷情之藥,本該知道難以自抑的苦楚,可你那時連孤都能飛撲過來,一言不發便是胡亂親吻,有問過孤願意嗎?”

姜秀潤被問得一窒,這段歷史簡直暗黑無比,只要提及,她頓落下風,只能硬著頭皮強辯:“可太子的補湯,並非如藥那麼猛烈,而且府中那麼多的俊男美人,太子為何偏要為難我……”

鳳離梧自那一夜後,做起事來便有些心不在焉,許是春季萬物繁衍的緣故,竟想時時刻刻都抱著這女子,品嚐著她的嬌軟才好。

就比如現在,擁著她的腰肢,細細一把,就是因為著了男裝,又纏上了那厚厚的裹布,品酌不得柔脂豐盈……他懶得再聽這女子言語謹慎的指責,只順著雪白的脖頸親吻上她的耳垂,語言含糊道:“孤非聖人,你既起了頭,讓孤知道了箇中滋味,又整日在孤的眼前晃,叫人怎麼忍受?那一盅補湯喝了怎麼個難受法,你又怎麼知道?要不,今日孤在宮中帶一盅回來,給你飲了,看你反應如何?”

這是什麼鬼主意?姜秀潤是真怕他又給自己帶一盅,連忙道自己懷疑太子的誠信實在是不該。

太子既然忍受不住,定然是霸道的藥性,鳳離梧便是順著杆兒爬,說那藥性到現在都沒有盡解,看見姜少傅就想親近。食色性也,本難自抑,若是姜少傅不讓當真是鐵石心腸。

姜秀潤心內有氣,卻不敢跟鳳離梧盡發。

若說太子急色,他每每又能剋制得住,並沒有霸王硬上弓,走到那最後一步。反而倒像是未開解人事的少年郎,粘粘膩膩的,讓人無奈又心煩……

到了書院,在下馬車前,太子終於恢復了清冷儲君的威嚴,眉眼不動地提醒著姜秀潤,莫忘了成禮前給她寫下的規矩,入了書院便好好學習,別去做那些個沒用的勾三搭四不拘小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