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要從3小時前說起了。
蘇有零和朱流一直都在一起行動,要不是因為蘇有零說想去開闊點的地方他才不會帶著他去大廳呢,結果沒想到剛來大廳就差點被一個小姑娘撞到。
朱流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可一想到這個蘇有零是蘇先生,就不敢下手。他對蘇有零的尊敬以及對蘇有零隱藏的實力在作孽。
一路上朱流也對蘇有零進行了瞭解。原來蘇有零是開孤兒院的,很喜歡孤兒院的孩子們,不如說是喜歡小孩子,一談起那些小孩子們他的話匣子就會被開啟,叨叨絮絮說很多,有時會說那些孩子們幹了好事而感到光榮,有時又說孩子們幹了壞事而感到傷心,不過無一不少了他對那些孩子的愛。
而且他與唐家興似乎是同一時期的人,他們的年齡其實差不多。這可讓朱流吃了一驚,唐家興怎麼看都是四十五左右的人,眼前的蘇有零怎麼看都才二十出頭,這都可以當父子的組合怎麼可能是同一時期且年齡差不多的人?應該說唐家興大叔長得太老還是蘇有零先生長得太年輕?
關於這個問題他也問了蘇有零,而蘇有零的回答卻是:保健品吃多了。
你吃的真的是保健品而不是防腐劑嗎?長得也太年輕了吧,若市場上真的有這種能讓人返老還童的保健品那還不是叫人瘋搶。
蘇有零也是個好相處的人,很溫柔,可朱流總有股他被蘇有零當做小弟弟看待的錯覺。雖然他被當做幼弟有些不爽,因為是身經百戰殺過百人的人,被一位溫和的男子當做弟弟自然不行,因為自尊心的問題。
但他也只能忍,他不知道已經在心底默唸多少遍沉默是金。
他陪著蘇有零逛了有一個多小時,他一看錶,10點40多,不由得開始著急,他擔心這個時候向庭睡了沒,睡了的時候身邊有沒有人,若是沒人還好,有人如果是壞人想殺他該怎麼辦?而且他有股會發生大事的預感。
“我玩得很高興哦,朱流。”蘇有零微笑著,如此燦爛的笑容是很難在冰冷刻板的蘇先生身上出現的。
朱流沒有回答,不如說他希望蘇有零能快點放他走,他不想多待,多待一秒向庭就距離危險更進一步。
“朱流你似乎在焦慮什麼。”蘇有零察覺到了。
朱流本來想馬上否認,可想到否認肯定會被對方察覺是謊言,然後又要耗費一段時間和他解釋,但到最後的結果基本上都是暴露,不如直接和他解釋清楚。於是朱流告訴了他自己在找失散了的朋友,至於向庭的名字什麼的都沒有向他透露。然而蘇有零隻是聽了聽,便點點頭。
“作為你陪著我的報答,我來幫你找吧。”
“怎、怎麼找?”朱流半信半疑的看著蘇有零。
蘇有零頑皮的笑著,賣關子的說道:“你去把這一層樓的膝上型電腦都搬到這個房間來吧。”
就是這樣,如今蘇有零還在哼著小調在入侵白殿大廈的防火牆,完全沒有愧疚的心裡。這讓朱流壓力山大,他當初為了磨練可以殺人的精神力曾經受過多少刻苦的訓練,可仍然沒有面帶輕鬆表情簡單入侵他人防火牆像踹別人家屁股那樣簡單。
“朱流,你再等一會。家興也真是的,防火牆幹嘛要設定的這麼麻煩啊。”
你說不設定這麼麻煩等著被人破啊?
“Ok!”從蘇有零的口中蹦出英文,“搞定!你自己看吧。”
朱流見蘇有零側過身子好方便他看電腦,這一看真讓他嚇了一跳,膝上型電腦上顯示著的是白殿大廈監視攝像頭拍到並顯示的畫面。
家興啊,我雖說我不生氣了,但是我沒說我不會報復。
朱流明白了蘇有零說“找”,原來是要這樣“找”啊。可是這些攝像頭頂多拍的是大廳、走廊等,並沒有拍房間、試衣間、廁所一類的地方,不過這也是必要的,畢竟那是他人的隱私。可向庭如果在房間裡就找不到了,這個時間估計他都睡了。
蘇有零像是看出了他的顧慮,道:“那我將之前的調出來吧。”說完他就開始動手,一邊調一邊說:“我將速度調快一點,你若是看到了眼熟的人就跟我說一聲,我會暫停。”
“這是一個小時前的……兩小時前……三小時前……”
朱流目不轉睛的盯著每臺電腦上顯示的畫面,對他來說畫面太多,負荷太大,但是他仍然能繃緊神經,希望在這茫茫人海之中尋找向庭。可是向庭沒有找到,他反而看到了一張十分眼熟的臉。朱流一下子震住了,連“停”都忘了說,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畫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