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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有看出岫一眼,面色鄭重地朝天授帝及聶沛瀟拜道:“微臣沈予,見過聖上、見過殿下。”許是方才聶沛瀟已命人將比武之事對沈予說了,他此刻顯得很鎮定,亦沒有開口多做詢問。

天授帝打量他半晌,才緩緩開口:“朕還沒見過你的身手,你莫教朕失望。”

沈予雙手抱拳,仍舊保持著跪地的姿勢,沉聲領命:“微臣必當竭盡全力。”

聶沛瀟亦是適時開口:“沈將軍,你我二人以一炷香為時限,從摘星樓外施展輕功而上,誰先到達樓頂,誰便勝出。”

誰知沈予沉吟片刻,提出了不同建議:“微臣斗膽有個提議,單只是施展輕功而上,沒有多大意思,不若找個物件置於摘星樓頂端當做彩頭,誰先摘得此物呈於聖上面前,便算誰勝出。如何?”

天授帝尚不及開口,聶沛瀟已是拊掌笑道:“這主意不錯。”

與此同時,出岫卻是一驚。若只是單單比試輕功,自然並無大礙,不過是輸贏而已;但若要爭奪彩頭,聶沛瀟與沈予必將互相拆招,如此一來反倒風險極大……再者言,聶沛瀟畢竟是堂堂誠王,倘若沈予一時不慎傷了他,這豈不是以下犯上?

想到此處,出岫下意識地脫口反駁:“這主意不好。”

與此同時,出岫卻是一驚。若只是單單比試輕功,自然並無大礙,不過是輸贏而已;但若要爭奪彩頭,聶沛瀟與沈予必將互相拆招,如此一來反倒風險極大……再者言,聶沛瀟畢竟是堂堂誠王,倘若沈予一時不慎傷了他,這豈不是以下犯上?

想到此處,出岫下意識地脫口反駁:“這主意不好。”

“哦?夫人為何有此一說?”天授帝終於來了興致,挑眉問道。

出岫沉吟片刻,只好找個藉口:“刀劍無眼、攀高兇險,若是還要再爭搶拆招,萬一失手不慎……”

她並未說完,天授帝已是笑道;“夫人小瞧了他二人。堂堂誠王和威遠將軍可不是等閒之輩,這等小事難不倒他們。”

聶沛瀟亦是自信滿滿:“我兩隻是赤手空拳,點到即止。夫人放心。”他想了想,又蹙眉自言自語:“那要將什麼物件放到摘星樓頂,才能既明顯又容易爭奪?”

正想著,聶沛瀟忽然靈機一動,看向出岫的皓腕之上:“夫人今夜佩戴的海藍鐲子甚是晶瑩剔透,夜中亦有光芒閃爍。不知是否方便將這鐲子借來一用,權當是我二人的彩頭?”

聽聞此言,天授帝抿唇而笑,暗道九弟不愧是風流之人,連一場比試的彩頭都能想到用出岫夫人的飾物,可見已是勝券在握。

出岫也想不出任何理由來拒絕,於是只得點頭:“妾身榮幸之極。”說著作勢要將腕上的鐲子取下來。

“且慢!”此時但聽沈予忽然開口阻止:“鐲子易碎,萬一比試之中有所磕碰,豈不是要毀壞了夫人的心愛之物?”

“哦?那你有更好的彩頭?”聶沛瀟側首問他。

沈予不緊不慢,看似雲淡風輕地道:“夫人今日隨身攜帶了一把匕首,甚為小巧精美,方才進園時被岑大人扣下了。微臣以為,用那把匕首作為彩頭更好,沙場之人本就該以利器相爭。”

他邊說邊朝出岫看來,目中驀然流露出一抹灼燙的熱度,彷彿是有千言萬語,耐人尋味。

沈予果然還是在暗示自己!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在出岫心底流竄開來,心虛、焦灼、赧然、無措……她想要避開沈予的目光,可偏偏對方的視線直直射向自己,令她無從躲避。

“匕首?”聶沛瀟不大讚同:“樓頂漆黑一片,一把匕首擱上去,只怕不容易找到。”

“殿下有所不知,”沈予將視線從出岫身上挪開,笑著對聶沛瀟解釋,“那把匕首末將方才見過,只遠遠瞧著便是華美非常。其上有一顆紅寶石異常璀璨,比起夫人的鐲子只怕更為奪目。”

沈予這樣一解釋,聶沛瀟也沒有異議,點頭笑道:“如此甚好,本王也覺得匕首比鐲子更有寓意,皇兄以為如何?”

天授帝看了出岫一眼,意有所指:“朕倒是對這把匕首分外好奇……原來夫人還有隨身攜帶匕首的習慣?”

出岫見沈予咄咄相逼,天授帝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只得勉強笑道:“妾身的女護衛近來有了身孕,行動不便,因而妾身才會帶上匕首防身。”

這理由合情合理,也算事實,明裡是說給天授帝聽,暗裡她卻是變相說給沈予聽。

天授帝似是信了,轉對聶沛瀟道:“既然如此,便讓岑江將匕首送過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