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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聲:“雲公子。”只這三個字,已令她面若桃李,嬌紅欲滴。

雲辭從前只在淡心的話本子上見過“公子”這個稱呼,不想此刻從出岫口中喚出,竟是清喉婉囀,猶如黃鶯出谷般好聽。

他被這一聲喚得心神悸動,兼之出岫大病初癒,也算是雙喜臨門。如此一想,雲辭心頭忽然湧起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情不自禁鬆開出岫的柔荑,不待她反應,已環住她的腰身朝自己貼近,在她額間輕輕落下一個吻。

譬如朝暮,時光滯停,風月痴纏,一吻定情。

(本章完!明天小清新我要出去耍,今天多更的這章是給大家提前賠罪滴!等我明晚大約10點左右串門回來,連發2章哈!不要錯過表白大戲!週末愉快!大家晚安!)

第43章:眾裡尋她千百度

額間柔軟的觸碰,彷彿是被一溪春水脈脈滑過,清澈,微癢,漾起心底陣陣漣漪。

出岫猶自不敢置信,一雙瞳眸翦水盈盈,驚恐地看向雲辭,半晌,才曉得掙扎出他的懷抱。

雲辭並未強迫她,順勢鬆了手,彷彿知她心中所想,頷首坦誠:“如你所想,我正是這個意思。”他的淺笑清風霽月,又帶著不容置疑的鄭重。

出岫呆立良久,才覺出雲辭話中之意。她偏過頭去不敢看他,默默在心底醞釀著,道:“奴婢不懂侯爺的意思。”

一句話,明明白白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心底的苦澀蓋過了出聲的喜悅,這話說得違心,但她不願折辱他。

雲辭的面上並未瞧見失望之色,只是定定看著出岫,問道:“真心話嗎?”

“嗯。”她垂眸側首。

“既是真心話,為何不敢看我?”他目光犀利,直擊她心上,不給她半分逃避的機會:“出岫,在追虹苑,我已領教過你口是心非的本事。”

出岫聞言,只將身子往後靠了一靠,試圖遠離雲辭的壓迫目光,雙手抱膝道:“侯爺是奴婢的恩人,奴婢做牛做馬、結草銜環都難以……”

“誰許你自稱‘奴婢’的?”雲辭淡淡打斷她:“我的話都不聽了?”

“不是,我……”出岫只覺咽喉一陣乾澀,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已說不出半句話來。

雲辭見出岫這般逃避,想起她大病初癒,也不欲強迫她,唯有慢慢來:“我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也不是處處留情的人。出岫,你很清楚。”

聞言,出岫幾乎要將一張臉埋在雙膝之中,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只是表達我的想法而已。”他緩緩伸手撫上她一縷漆黑豐盈的青絲,亦不再多言。

出岫仍舊埋首,不說話,也不抬頭。

雲辭望著她過於自我保護的這一個姿勢,蜷縮在榻上,埋首雙膝之間,無疑是在逃避,不敢面對。出岫這個樣子,令雲辭想起了叢林裡的小獸。受過一次傷,便對異類擺出防備的姿態,倘若情知不敵,它們會坐以待斃。

“你在彆扭什麼?”雲辭低聲地探問:“還是說,你心裡有放不下的人?”這一句,他曾在追虹苑問過她,而如今同樣一句話,他才曉得,自己兩次問出口,其實是同一個意思。

雲辭有些害怕會從出岫口中聽到“赫連齊”三個字,但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可怕,那是她遇上他之前。

奈何出岫還是沒有半分回應,只是雙肩已開始微微聳動。

雲辭見狀輕蹙眉峰:“你哭了?”心中頓時有些疼痛,又嘆:“是我逼你逼得緊了……你好生休息,我會等。”

雲辭這番剖白力如千斤,字字烙印在出岫心底。是悲?是喜?喜的是她並非一廂情願;悲的卻是她寧願自己一廂情願。

要如何開口,對他提及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她曾將身心交付過另一個男子,又被生生辜負,這樣的話語,她難以啟齒。

也許人都是自私的,她寧願拒絕他,寧願不回應,也不願將自己齷齪的過往說出來,去面對他失望、嫌惡、甚至是後悔的神色。

就這樣罷,直白地拒絕,不讓對方抱有任何幻想。至少,他還會念著她的好,記取她的美;至少,她還是他身邊的奴婢,能一心一意守著他。如此,足矣。

明明彼此有意,卻要生生斬斷,這番疼痛,痛過剜心。

多麼悔恨曾經對別人輕易相許,讓那些幾近灰飛煙滅的往事來阻隔眼前。輪到真正那個值得刻骨銘心的人出現,卻只能捧著自己破碎的心,以及心上的四個字:

相逢恨晚。

耳畔響起輪椅的轆轆之聲,應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