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跪趴著的姿勢。他就是喜歡尹半安做起這種事來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按來壓去的強橫態度,還有那好像永遠也不知道疲憊的陰莖,就算射過之後也很快便重振雄風,繼續將他操得喊爹喊娘,爽到極點。
part70 千里追蹤
他也同尹半安一樣,雖然一開始因為南宮琛看著有些窘迫,但被插拔幾次後便只管享受起尹半安的勇猛與技巧來,就算和南宮琛雙眼對上,他也滿不在乎的,因此反是南宮琛慌張羞澀地躲開目光,他若不是緊跟著就被尹半安撞得啊啊浪叫,說不定還能鎮定地對南宮琛說句話。
南宮琛覺得自己的內心都要被這兩個人的瘋狂弄得崩塌了。
他和大哥做了那事之後,負疚感極重,家庭倫常人言議論禮教束縛,無一不讓他戰戰兢兢。在那種本就脆弱無比的情況下,南宮瑋卻毫不體貼地譏嘲他,更讓他心寒得如被冰雪,也才負氣出走。
然而戚雪棠與他交往這許多天,看來是那麼正常溫柔的一個人,怎知做起這事來卻像是毫無禮義廉恥之念,簡直讓南宮琛都要懷疑自己先前的忸怩羞臊是不是根本就錯了,這原來並不是一件需要遮遮掩掩,而是光明正大的事麼?
他看了一會兒,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發熱,可是如何敢發出呻吟惹起旁邊這對老虎的注意,只有強忍著在體內流竄的一絲絲酥麻的慾念,離家出走後第一次想要見到大哥,想要他現在就在身邊,壓住自己,撫摸自己,緩解自己體內的慾火。
但是南宮瑋沒有出現。
南宮瑋從曉得二弟同戚雪棠一道乘船去了金陵,便不顧自己風餐露宿已有好多天,再度上馬,這回卻還叫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廝,並每人多帶一匹空鞍的馬,又是日夜兼程地去追。
所幸戚雪棠是乘船,船行速度又慢,他們幾個人沿著江岸追過去,不到兩日便迎面碰著回來的管家一行。那南宮瑋只聽管家轉述南宮琛的決定,那張臉已變得鐵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管家怎麼曉得他心裡的想法,見他那般生氣,卻不知為何,要寬他心地勸道:“戚少爺也是金陵名門出身,他與二少爺交往,或許是有利益瓜葛的想法,卻絕不會公然對二少爺不利。何況二少爺一直呆在家中,有些氣悶也很正常,出去散散心想必就會回來了,大少爺不用這麼擔心。”
南宮瑋一言不發,他本就沒有下馬,此時一撥馬頭,依然朝江岸下游賓士而去。管家阻止不及,跟隨南宮瑋而來的小廝們也急忙趕上去,那陣勢頗有點要同戚家硬幹上的意思。管家到底見過戚雪棠,知道戚雪棠帶在身邊的人手並不少,恐怕大少爺吃虧,忙叫船上那些僕人趕緊上岸去集鎮買馬,同樣跟過去支援大少爺。
二少爺說戚兄一向待他很好。
二少爺說他要浪跡江湖,不闖出名頭便不會回家來了。
戚少爺對二少爺很是維護,不會對二少爺不利。
這些正常的話聽在南宮瑋的耳裡,卻極端地不是滋味。
一向很好……哼!果然是姦情日久,所以難捨難分。
不闖出名頭便不回家?去到金陵,當然就會給那戚少爺金窩藏嬌地保護起來,別說名頭,只怕連訊息也聽不到一絲兒了,又怎會回家?
南宮瑋越想越覺得怒火中燒。他本來連日奔波,應該已要筋疲力盡了,然而回到家中便被南宮琛大膽出逃給深深震怒,到現在又一次被南宮琛拒絕回家的訊息惹惱,那怒火竟成為他窮追猛打的無限動力。他驅馬疾奔,又追了半日一夜的光景,那些見過戚雪棠商船的僕人們便從江岸柳樹叢生之中認出泊著的那條船,紛紛指給大少爺看。
二弟就在那艘船中!
南宮瑋根據僕人們的指示瞧見那艘船,心裡猛然一震,想到這件事。
他追上來,自然會見到南宮琛。只是現在突然就要見到,忽然不知道心頭是什麼滋味。他想見南宮琛的念頭從七八天前就根深蒂固了,這幾天雖說是被憤怒充斥滿心胸,那腦子裡想著的卻也總是二弟,想到他用一雙水汪汪的帶淚的眼委屈地望著自己,想到他在自己懷中疼得渾身顫抖面色慘白的樣子,想到他那初次被進入的身體的美妙滋味──而這些現在卻都是那戚雪棠的了!
他瞪著那艘船,胯下馬兒仍然風雷般迅疾地往前賓士著,挾著他無邊的怒火奔近前去。
柳菸絲絲為他一騎衝開,他在淺淺的江水中勒馬停住,眼中已看見高大的船頭甲板上,南宮琛錦衣華服,渾身酥軟地倚靠在一個面目英俊的年輕人懷中,唇邊正被那人送來一杯酒呷飲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