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對著眼前這幾隻不知天高地厚的麻雀低聲咆哮著。
她沒變,一點兒也沒變,跟他想像中的一模一樣。封澤淏唇角勾起邪魅的淺笑,朝她走了過去。
“十年不見了!野丫頭,沒想到你竟然變笨了。”
就在蓨薺把這群麻雀當學生般教訓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嘲諷聲……那聲音聽起來有點熟悉,就好像是……在夢中纏繞著她,令她不得好眠的那個可惡男人的聲音!
蓨薺猛地抬起頭,落入眼簾的果然是那雙纏了她十年的闃黑瞳眸。
封澤淏!?天啊!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他長得更高,也比以前更帥了,唯一不變的是那張冷酷的臉,還有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依舊可惡的令人恨的牙癢癢的。
在他的眼神下,蓨薺的三魂七魄頓時被震的七零八落。
天啊!心為什麼跳動的這麼厲害?胸口為什麼緊張的幾乎無法呼吸?
就在這震驚的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她還記得他,還該死的將他的影像深深的烙印在腦海中,他的每個眼神、表情都牽動著她對他的記憶。
該死的!這是不對的。她應該要恨他、要氣他,都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她才會這麼可憐,不僅差點得糖尿病,雙腳飽受高跟鞋的虐待,還只能望著美食興嘆,嗚……這全都是他惹的禍!
“你……你……”震驚的情緒還存留在蓨薺的腦子裡,令她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封澤淏腳步再往前走向她,在距離她只有一步之處,他掬起她垂在胸前的髮絲,輕輕從鼻間刷過。“好久不見了,野丫頭,你好嗎?”
回過神的蓨薺臉一白,生氣又恐懼的抬起雙手推開他。“滾開!”
澤淏邪魅一笑,反握住她的手,將它反剪在身後。“這幾年有沒有想念我啊?”他的聲音啞而低沉,他的黑眸散發著熾人的光芒。
“鬼才想念你,放開我!”蓨薺徒勞無功地掙扎著。
他微微一哂,幽暗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危光。“欸,野丫頭。看樣子你不僅變笨了,人也變得虛偽了。”
“呿!你才虛偽咧。”蓨薺努力的想撥開他鉗制在她腰間的大手,低聲怒吼。
貼近的身軀,霎時令全身神經倏然而立,如針刺般的麻辣感從腳底竄了起來,而封澤淏還毫不放鬆,將兩人的距離拉的更近……
他低下頭欺近她失措的臉龐,近的蓨薺都能感覺到他的眼睫掮動,近的鼻抵著鼻,呼吸中淨是屬於他特有的邪魅氣息。
蓨薺心一窒,下顎繃緊。“你……未免靠的太近了點吧,很噁心咧。”
這年代或許已經不流行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了。可是對蓨薺而言,還是挺尷尬的。
封澤淏搖頭嗤笑。“你的話還真是傷人啊!”
想想,在美國有多少女人渴望能和他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唯獨她才會把他當成了毒蠍猛獸,敬而遠之。
“覺得傷人就請放開我。”她咬牙切齒。
“你忘了我們是舊識嗎?舊都還沒敘,怎麼好放開?”他邪魅地笑著,不好意地繼續逗弄著懷中氣的發抖的女人。
舊識!?哇哩咧,誰跟他是舊識啊?有也是個僅有一面之緣,且印象壞到極點的惡男人。
“夠了,我跟你才不是舊識,我的朋友中才沒有像你這麼可惡的人。”她氣的忘了形象地大聲怒吼,並用手推擠著他的胸膛。“放開我!”
封澤淏大笑,好心地提醒她:“是嗎?可是事隔這麼久,你還是記得我這個人,不是嗎?”
“我……”
“怎麼?我沒說錯吧,野丫頭。”他戲謔地看著她,笑的好邪惡。
“我不是野丫頭!”她再度怒吼,同時用腳往他的脛骨踢了過去。“你再叫我一聲野丫頭試試看,我絕對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有種再叫一聲,她下一腳踢的部位絕對不會只是在脛骨,更不會讓他有閃躲的機會,她絕對會讓他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蓨薺在心底咒罵著。
“唉呦!果然最毒婦人心。”他驚呼一聲,一個閃身及時挽救了險些遭到傷害的腳,不過這個同時也讓蓨薺從他的鉗制中掙脫了。
“不錯,還有點自知之明。”她美麗的眸子狂燒著熊熊的怒火。
“可是我知道你並沒有忘記我。”封澤淏咧嘴大笑。
“沒辦法,誰叫你比我小時候看到的‘大山貓’還恐怖。”蓨薺怒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開。
大山貓?那是什麼東東?封澤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