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三個實習生共用一間辦公室了。只不過分給她的辦公室小了一點,而且位置不太好,在閣樓上朝陰的一面。
小夏有點不願意去,可是以她的地位是沒有選擇的,所以只好抱著自己的東西去樓上。奇怪的是,這棟別墅和外觀上有巨大的差別。本以為裡面不大,但是她卻走了好久,拐了好幾個彎,爬了好半天樓梯才找到那個又小又陰暗的房間。
此時別墅裡就只剩下小夏一個人了,靜得連踩在厚厚的純毛地毯上也能聽到腳步聲。
沙沙沙――-沙沙沙――
小夏突然對周圍的一切心生恐懼。她很想立即離開,可她必須把東西放進新辦公室裡。她忐忑不安地開啟門,發現這房間實在太小了,入眼全是牆壁,連個窗戶也沒有。房間裡滿滿當當的擺了一個資料櫃、一張小書桌和一張木椅,木椅上擺放著一個四方盒子,好像是禮物。
她胡亂地放好東西,忍不住想看看那個禮物,於是開啟盒子。
盒子裡是一個人頭!
李景明的頭。他滿臉是血的瞪著她,眼珠不斷地滾動。然後突然笑了起來。陰森邪惡的笑容!
小夏嚇得扔掉盒子,一下跳到門邊。但門沒有了,她只有緊倚著牆壁。
李景明的頭在地上滾來滾去,最後停在她腳邊。斷頭拼命向上看她,翻著白眼,血盆大口象是無邊的深洞。他在笑,還在不停地笑。吃吃地笑著向她慢慢移過來!
第一部 你是誰 第四章 兩顧酒吧
小夏驚醒過來。
又是噩夢,又來折磨她了!
她渾身冷汗,很想掀開被子,下床去拿一杯水渴。可是她不敢離開被窩,至少那溫暖讓她感到一絲安全。床頭桌上的熒光表顯示時間是二點四十分,那錶針的微光抖動著,加上滴滴答答的聲音,讓人感到好像有什麼在向床邊走近。
這讓小夏更深的埋在被窩裡,最後整個人都縮了進去,除了自己的心跳什麼也聽不到。
她不該貪圖便宜而租這間朝陰的小房子的,連陽光都照不到。以前倒沒什麼,最近接了這個案子後就讓她無法安然入睡。或許她該結婚或者找個男朋友同居,這樣她就不會那麼害怕了。雖然只是個噩夢,但那真實的感覺不是她這種膽子小的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要不就萬里吧?可是他們太熟悉了,想想和這樣的人躺在一張床上,感覺尷尬得起雞皮疙瘩。不行不行,要換一個人。要不――阮瞻?
阮瞻的名子讓小夏嚇了一跳,甚至超過了噩夢的驚嚇。
為什麼想起他?她幾個小時前才見過這個人,而且印象不太好。難道因為才見過,所以有殘留意識?一定是這樣!
可是他真的能通靈嗎?
萬里不會騙她,但她真的沒覺出他有這種能力。她的直覺一向準確,這次也沒理由出錯。可是,要是錯了呢?萬一他真的能通靈呢?那他不是就能幫她!
為什麼都找到了也不和他說一句話呢!
自己總是這樣,遇事總是半途而廢。如果和阮瞻談一下,他能通靈就可以幫她,不能也不會讓她損失什麼,總好過噩夢過後無處求助。
她也確實再沒有辦法,燒香拜佛她早已做過了,但佛祖一定很忙,所以顧不上她。她得想別的辦法,不然她會神經衰弱,不等這個案子完結或是主任回來把案子轉手,她就很可能掛了。
不然,明天先找萬里,看是不是心理問題。如果不行就再找阮瞻試試吧。雖然不大靠譜,好歹――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第二天小夏沒找到萬里。這甚至讓她以為他在躲避她,但隨後想起每週二都是萬里履行客坐教授義務的日子。於是她只好蹺班,自己又去了一趟‘夜歸人’酒吧。
她到達時才只有下午兩點,遠遠就看見阮瞻正在開啟店門。他的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完全沒有晝伏夜出的動物應有的病態蒼白。
“現在可以進去嗎?”小夏站在阮瞻三米以外問。
“我才開門,還沒有正式營業――不過――好吧。”阮瞻做了個請的姿勢,幾不可見地皺皺眉頭。他認出這個女人是昨晚來的生客,可是她為什麼昨天不和他說一句話,今天卻又這麼早跑來?希望她不是來糾纏他或是找麻煩就好。
小夏走進酒吧,店裡因沒有人而空曠。而且由於這間店的玻璃全是那種藝術玻璃,所以午後的陽光根本照射不到裡面,整個空間都黑幽幽的,迎面的牆壁上有一個用透明管子擺成的巨大八卦形裝飾。昨晚她並沒看到那個,大概是因為燈光的關係,現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