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奇怪的早晨。
我只記得自己獨自站在露臺上看風景,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已經是四天後,躺在布達佩斯的醫院裡,在都敏俊的堅持下,從頭到腳的做了次檢查。結論是低血糖。摔倒的時候據說還撞到頭,順便壓碎了一個古董天使石像。
剛開始蜜月就碰到這種事,令我十分沮喪。好在沒有大礙,醒來的當天就可以出院了。
「都敏俊,」坐進車子裡時,我很認真的對他說,「你要好好的守著我才可以喔,去買早餐也要帶上我,否則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雖然我不愛黏人,但沒聽過低血糖會昏迷這麼久的,我該不會是有什麼潛在的……啊呸呸呸。另外,我覺得應該是運勢有點低迷,不然我們找個地方去拜拜佛祖,求個護身符什麼的?」
他俯身過來幫我拉上安全帶,扣好:「這裡沒佛寺,只有教堂。」但他這舉動有點怪,像照顧小孩子似的,我又不是傷了手。
一路上他還把車開得非常的慢,小心翼翼到似乎旁邊坐著的我是個瓷娃娃,一碰就會碎似的。我奇怪的瞄了他好幾眼,他的臉色有點不太好,很疲倦的樣子,是因為在醫院連夜照顧我的緣故嗎?
我擔心的摸摸他的額頭,涼涼的:「你不舒服嗎?」
他搖搖頭,把車停在一家魚店門口:「我進去幾分鐘,你坐在這等我就好。」
店家的招牌上畫著一大串烤魚。是要訂餐嗎?透過玻璃門,瞧見他進去後跟一個膀大腰圓的大嬸說了幾句話,大嬸聽了,攤開手搖著頭滿臉不高興,然後他取出皮夾付了錢。
「哈,這些人懂不懂得做生意啊?顧客上門還擺臉色。」我感到憤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