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起不語,更是紋絲不動,任由那烈焰臨近己身,嘴角更是漸漸露出一絲冷笑,高順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咬牙喝道:“無恥之徒!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投靠!”
“對啊!”田起回答的很乾脆:“我就是浪費你一點時間,你又能如何?”
高順咬牙切齒,就在兩人談話間的功夫,烈焰又一次逼近,身後諸多士卒因之慘死,就連陷陣營將士也有所損傷,沒想到他居然著了對手的道。
“既然你們相死,那我就成全你!”
高順大喝,領軍衝殺過來,陷陣營有無邊武勇,但終究戰了太久,又因為烈火陣形不存,難以在爆發那樣強大的攻擊。
田起對此只是冷笑,他將手中之刀放下,而後拎起了腳邊的圓桶,遠遠的朝著高順潑了過去!
高順一愣,立即反應了過來,側身向一邊躲去,同時大喝道:“快躲開!這是火油!”
一群人密密麻麻衝過來,開闢出來的道路又是那麼狹窄,哪裡這麼容易就能躲開?
前排的陷陣營首先遭殃,他們本是最有希望逃出生天的,卻被火油淋中,從頭溼到腳,而後那火油順勢滑落,在地面上流淌,片刻間就接近了烈火!
“騰”的一聲,如熱鍋中放入了油,烈焰順著這些火油瞬息臨近,火焰直接就將前排的陷陣營將士吞沒,形成了一個個人形火柱。
“不!我還不想死!”
“好痛!快殺了我!”
“兄弟們,給我個痛快吧!”
被烈焰焚身的陷陣營將士疼的在地上打滾,但那火焰非但不滅,反而越燒越旺,觸目驚心。
高順咬牙切齒,他是真的怒了,因為這樣一來他與大軍之間就被完全隔開,四周都是火焰,讓他衝回去都很艱難,如今他身邊只剩下數十人,其餘人都被烈火隔斷,生死未知。
“我的陷陣營!”他大叫,淒厲而嘶啞,幾乎沒有過多的思考,他立馬回身,快速用兵刃將倒在地上的陷陣營士卒撥開,想回去救援。
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因為烈焰不止是在那些被潑上火油計程車卒身上燃燒,此間地上也早已被淋上火油,烈焰迅速燃起,遮蔽了他的視線。
“啊!”
慘叫聲連起一片,火場的慘狀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高順的面色鐵青,而後變的慘白,那可是他花費數年時間精心訓練出來的陷陣營,每一個都是精銳,擁有無邊戰力,而且其身上的裝備都是真正的極品,居然就此覆滅在這裡嗎?
“都是你們!”高順眼見救援不得,已經變的血紅的眼睛死死轉向田起等:“你們都該死,都要死!”
他拔刀怒吼,領著倖存的數十個將士衝殺上來,殺氣滔天!
田起只是冷笑,絲毫沒有畏懼,他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敵人再強大再兇悍又能如何?唯死而已!
“兄弟們,追隨將軍而去的時候到了!”田起大叫,舉起了手中的刀:“將軍可不能白死!今天我們就拉高順這廝為他償命,如此一來我們下去後也能有所交代!”
“好!我們同年同月同日死!”
剩餘的冀州軍士卒紛紛拔出刀劍,朝著高順殺奔過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高順手起刀落,將靠近的幾個士卒斬殺,顯然將他被燻的灰黑的鎧甲染紅,別有一番悲情的氣息。
冀州軍士卒悍不畏死,接連發起進攻,但終究不是高順的對手,轉眼就被斬殺近半,田起見狀瘋狂一笑,他將手伸進了旁邊的火海中,立刻烈焰就順著他的手臂向全身蔓延!
過不多時,他已經變成一個火人!
劇烈的疼痛襲來,田起沒有慘叫,反而仰天大笑:“高順,今日我要拉你墊背!”
說著,他無比瘋狂的朝著高順衝去,活向一團火在衝擊,看的人目瞪口呆。
高順無言,深深震驚,居然有人能夠做到這一步,該是多麼瘋狂的傢伙?
眼見田起襲來,他只有避退,因為一旦沾染了烈焰,哪怕是他也肯定難以倖免,這裡就是修羅地獄,時刻都有生命危險。
讓人無比的意外的是,繼田起之後,其餘冀州軍兵卒也是有樣學樣,不多時就有二三十個火人朝著自己這裡發動衝鋒,那瘋狂的樣子勾出了人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
“將軍,我們擋住他們,你快走!”殘餘數十個陷陣營將士忽然大喝,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用身體將來襲的“火人”撞開撲到,而後死死保住,滾落到一旁,不讓他們靠近高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