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有傷在身,不宜妄動,還是先將傷勢養好了再說吧!”
呂布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隨後又被憤怒所取代,他並未退走,而是鏗鏘道:“今日我帶傷來尋義父,實有要事!”
“什麼事,說!”董卓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呂布心底一嘆,嘴上道:“義父想來已經知曉,最後關頭我被風雲亂和袁紹團團圍住,形勢堪憂,然而李傕郭汜二人卻不引兵救援,居然逃遁,陷我入危險境地,還請義父處置他們!”
董卓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他承認李傕郭汜在這件事情上處置有些不妥當,但那可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西涼人馬,追隨他南征北戰,立下過赫赫功勳,豈是說處置就能處置的?
他從西涼起兵而來,雄心勃勃,也曾一度掌控了局面,但隨後噩耗便接連襲來,先是李蒙被殺,隨後又是李儒陣亡,現在他西涼軍中排的上號的武將已經不多了,若是再處理了李傕郭汜,那誰來統兵打仗?
董卓雖然收了呂布為義子,但義子終究不是親生兒子,心裡面多少會有些防備,如今呂布要處置李傕郭汜,等同於在削弱西涼軍實力,他呂布想幹什麼?要造反不成!
其實換成之前的話董卓肯定不會這麼想,但現在他被逼遷都,出戰無果,李儒又搭上了性命,導致他有些草木皆兵,神經緊張,疑心病也跟著重了一點。
他當然不可能答應了呂布的請求,不過也不好直言拒絕,於是道:“奉先勿要動怒,身體要緊!這件事情我聽說了,但錯也不全在李傕郭汜二將身上,畢竟西涼鐵騎為重騎兵,難以久戰,他們之前已經大戰了許久,士卒體力不支,再戰下去根本沒有多少力量了,不單無法解救你,甚至還要折損許多兵馬,兩人選擇撤退是有不對之處,但現在聯軍虎視於外,正是用人之際,一切容當後議吧!”
“義父!”呂布自然不會樂意,近日來長安城中常有人傳言,說是呂布屢戰敗北,已經失寵,更有人相告,言稱李傕郭汜二將酒後失言,說呂布就是董卓養的一條狗,但卻不夠兇猛,這種狗死了也就死了,沒人可憐!
呂布哪裡能忍受這種褻瀆,所以才來找董卓,沒想到董卓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這讓呂布心裡面恨極,大喊道:“李傕郭汜二將棄我於不顧,臨陣脫逃,是犯了軍紀軍規,論罪當誅,但我也沒想要殺他們,只要他們得到懲罰就可以了,難道這也不行嗎!”
看著有些顯露兇相的呂布,董卓微微皺眉,難道這真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董卓心裡愈加不待見呂布,不過也沒有過激,而是揮手道:“此事我已知曉,定會有所處置,奉先有傷在身,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如此敷衍之言呂布又怎麼會聽不出來,當下急道:“義父,還請為孩兒做主!”
董卓瞪大了眼睛,心想你這不依不饒是想幹嘛,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開口道:“先退下吧!”
“義父!”
“退下!”
呂布摔門而去,拖著重傷之軀返回自己的居所,上路居然遇到了李傕郭汜二人,李郭二人冷笑而視,讓呂布更加惱怒,氣恨而走。
“氣煞我也!”
回到居所,呂布見張遼也在,不過其正在沉思,有些魂不守舍,不由大怒道:“董卓欺我!他偏幫西涼諸將,何嘗將我放在眼裡?可憐我為了他殺死了丁原,更受了如此重傷,竟然還得不到他的信任嗎?”
呂布這些日子被謠言弄的寢食難安,今日前去說是為了討個說法,實則是在測試自己在董卓心裡的地位,可得到的答案讓他驚怒與憤慨,原來謠言都是真的嗎,自己比不上那些西涼狗?
呂布又怒吼了幾聲,張遼這才回過神來,長嘆道:“董卓倒行逆施,企圖染指漢室,受天下群雄圍剿,必定無法持久,而將軍你為他出生入死,抵抗強敵,到頭來落到如此下場,實在可惜,可嘆!”
“是啊!”呂布心裡感嘆,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卻是這樣一個下場,在外面被人罵做三姓家奴,在這裡又被人看輕,這口氣怎麼咽得下?
“勢成騎虎,如之奈何?”呂布嘆道。
張遼的目光有些閃爍,心思搖擺不定,他是忠義之人,本不願受那千夫所指,只是無奈呂布執意如此,他也不好多言,多少個晝夜輾轉反側,他找誰去傾訴?
想起張凡在陣前的那一番說辭,他搖擺的心漸漸堅定下來,抱拳鏗鏘道:“董卓欲以一人之力對抗天下,無異於以卵擊石,久後必亡,將軍該早做打算!”
“此話怎講?”呂